165第一百六十二章[第5頁/共7頁]
拓跋儀道:“漢臣們本就支撐立慕容氏為後,崔浩包藏禍心,用心投丹入爐,是為了壞我拓拔鮮卑之根底!陛下隻需搜他的身,看看有冇有照顧含有雄黃硃砂的丹藥!”
眾內侍趕快圍聚上前服侍賀蘭宓,崔浩卻猛地回身,扭頭去看,晁汝方纔所站的位置果已空無一人!
幾個驚魂不決的宮女內侍趕快上前連攙帶扶地拉起手腳發軟的賀夫人,最內裡的拓跋珪等人也已聞聲了內裡的聲響,儘皆倉促趕來。拓跋珪環顧四周,擰起濃眉:“好端端的,怎會炸爐!”轉向匠作令喝道:“但是爾等所造的風爐不精不純,釀此慘禍?你是也想一嘗滅門誅族的滋味麼!”
那拓跋珪拾級即位,緩緩落座,底下的宮眷、內侍,外臣立時忽剌剌地跪了一地,口稱萬歲。
崔浩神息萬變,目光在二人之間流轉來去,終究收回一聲不甘至極的悔歎,恨恨拜彆。
“那我兒將來大事又如何是好?”劉夫人慌了神,她父兄已歿,平生最重的便是這個獨子。拓拔嗣急地一頓腳:“父皇乾坤專斷,怎會受製於人去選立太子?阿牧敦不該與叔王圖謀啊!若明日是彆人鑄金勝利、摘取鳳冠,阿牧敦還可在後宮以內安享繁華;如若不是,恐我母子大禍臨頭!”拓拔嗣早慧,雖年方七歲卻也看的出拓跋儀攙扶他們非是美意,對其父拓跋珪也是畏敬遠甚於親情。劉氏無甚主意,先前對拓跋儀堅信不疑,邇來則開端對她兒子言聽計從,隻得含淚應了。
賀蘭宓叱道:“急甚麼?冇見本宮還傷動手,流著血麼?萬一留下傷疤,但是宗公公賣力?”宗慶不敢獲咎這位姑奶奶,隻得轉頭揪著一個寺人就罵:“冇眼力界的東西,冇見娘娘手上帶傷麼,還不請太醫速速到此!”
拓拔遵嗤道:“神也是你鬼也是你,說甚麼都行!若無不當如何就炸爐了?”
拓跋珪掃了跪地無語的崔浩一眼——據他所知,崔浩癖好煉丹,他擺佈近臣中隻要他會隨時在身邊照顧丹藥,就連他的清閒丸都是崔浩所獻。他顰眉轉問宗慶:“方纔事發之前,何人曾不告而離,經時未歸?”
話音剛落,僻遠角落中俄然傳來一道蚊呐普通的聲音:“陛下,臣妾砂模尚且無缺,能夠一觀。”
在場人等紛繁下拜,山呼萬歲複賀皇後千歲。
拓拔遵囔囔道:“怪了!莫非俄然冒出個羽士在鑄金坊煉丹不成?”
慕容超入宮謁見拓跋珪,兩人在青金殿密談好久,有內侍上殿請用禦膳,拓跋珪便順道設席接待,慕容超如吃了一顆放心丸,天然喜不自勝地謝恩答允。誰知酒饌方纔擺好,殿外便傳來一聲朗笑:“如何有的吃卻用心不叫我?”
待那人大步流星地進得殿來,慕容超則嚇得差點捏碎了手中酒樽——慕容衝!如何會是慕容衝?!固然現在的他看來較獨龍山初間之時神態要平和很多,連端倪間的厲色殺氣都幾近不見了,但他是不會錯認的——何況還是慕容衝如許令人一見難忘的男人。傳說當年獨龍山兵敗以後他為魏軍所俘,被挾持為質,一起叩關略地,西燕朝野忍無可忍,才廢慕容衝為太上皇,而推舉慕容永為帝,乃至於拓跋珪威脅不成,惱羞成怒,殺了這已無操縱代價的廢帝,方纔罷兵歸朝。可現在這男人怎會死而複活呈現在平城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