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第5頁/共5頁]

那軍漢呸了一聲：“另有誰！楊定那無恥叛賊！”

鐵弗壬至微微一笑：“竇大將軍常與匈奴人訂交痛飲，如何忘了我們鐵弗部早已內遷中原，久居於隴州，風俗已大異於塞外匈奴，喝葡萄酒多過喝馬奶酒了。”

一時全場大嘩，諸人皆已恨透了鮮卑人，更有幾個軍士已欲拔刀――壬至卻並不倉猝，隻是嘲笑了一聲，俄然改說匈奴土話來：“人都說竇大將軍帶兵多年見多識廣，怎的不知這天下有一族人皆以鐵弗為姓？”竇衝聞言頓時揚起眉來――當年西晉武帝司馬炎遷五胡各部入中原雍、司、並、秦四州，胡人不重流派，自在婚配，便有北人以父匈奴母鮮卑所生者稱為“鐵弗”，而後漸成一族，子孫皆以此為姓――若說這匈奴小子是鮮卑女人所生，那麼似個白虜也不出奇，隻是他還是不能全放下心來：“你又怎會識得去做陷馬坑？！”這圈套當日他與姚興暗中聯手伏殺慕容永時才見過一次，也幸虧它才耗儘了楊定的五千仇池馬隊，生生逼反了他――這天然不敷與外人道了。

囡囡起先還要再鬨，見壬至公然至灶台尋了截半朽了的柴木，摸出順手用的匕首，三兩下刻出了雛形，便刹時轉喜，蹲在他身邊細看，壬至到底是個大男人，一隻木梳被他雕地三五成齒或歪或斜，小女孩兒也不嫌棄，愛不釋手地搶到懷裡，她都不記得上一次拿梳子梳頭是甚麼時候了，她娘說疇前他們也不窮的，當時候起碼每天有米麪吃，出門也不消怕被人擄走煮了，恩~那不窮的人家必定是用的起梳子的吧！抬眼又見壬至手中的匕首鑲珠嵌玉富麗非常，都雅地緊便道：“這個也要！”

男人沉默半晌道：“楊定夙來鐵騎無敵，今次不太小試牛刀因此我軍方能幸運奪回城門，若讓此人多掠陣數次，光靠性命去填怕也難保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