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第2頁/共5頁]

姚嵩袖了手，一臉無法：“尹大人還是不信子峻麼？子峻自知做個智囊還則罷了，帶兵打戰千萬不成。且現在我方纔返國，滿心騷動，隻欲跟著大哥學文抄經，交戰殛斃之究竟非願往。”

“這有甚麼――”姚碩德不覺得然地剛一擺手，俄然頓住，皺起眉道：“他們既是俘虜，如何曉得你的名字？！”回想方纔景象，這的確不似兵變，而是一場有預謀的追殺！

正在板著指頭捱日子之時，偏生又遇見關中一夥巨匪占了平始城自主為王，見了姚軍竟不肯降，占著城高牆厚負隅頑抗起來。姚碩德雖勇，但部下所帶兵馬乃是姚興用心從四部抽調給他的雜牌軍，戰役力自是不如他慣常所帶的親兵，常日嚇嚇人倒是實足威風，現在趕上個刺頭，竟是圍城三日也打不下來。姚碩德氣地要親身上陣，姚嵩苦攔不住，隻得讓他帶上絕大部分的精銳兵馬出營攻城，本身領著三千餘剩兵俘虜坐鎮中樞。

“二叔？！”姚興倒是冇想到姚嵩會保舉他，此人乃其父姚萇之親弟，姚萇叛秦自主後，便封其為征西將軍、秦州刺史，長年帶兵在蕭關扼守，以保衛西境 ，當日楊定久不能過蕭關而援秦，便是被此人所阻，乃是一員悍將。隻是此人脾氣極大，為人剛烈，又我行我素，一言分歧需求與人大打脫手，打死纔算，朝堂殿上也還是撒潑不誤，姚萇常常調劑他與旁人的爭端都頭痛不已，乾脆趁機將他調離新平遠戍邊陲拉倒。

那數十騎叛軍斯須被摒擋潔淨，姚碩德這才命人扶過姚嵩，急道：“如何回事？！好好地大營怎會兵變？！”姚嵩驚魂不決地將委曲大抵說了，姚碩德怒道：“我早說非我族內其心必異，都是尹維這老匹夫不讓我把那幫俘虜全殺了，乃至本日之禍！”轉頭見姚嵩神采淒惶，雙眼通紅，便有些不耐道：“這也值當哭，待我雄師殺歸去，那些烏合之眾能擋多少！？”姚嵩卻昂首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姚碩德再三詰問，才道：“二叔有所不知，子峻方纔實在是怕。。。那叛賊一起緊追，大聲大喊‘姚嵩休走！’。。。”

姚嵩又是吃驚又是擺手，剛欲說話卻又被尹緯冷冷打斷：“小公子方纔說本身不會打戰不肯領兵，現在跟著碩德將軍曆練一番卻還要推委，莫不是不欲為世子分憂？”

姚碩德好不輕易將平始城夷為高山，出了口惡氣大勝而歸，不料陡見此變，認出姚嵩後忙批示人馬前去策應，將奔至脫力的姚嵩搶回軍中。

事不宜遲，二人當即飛身上馬，姚嵩穿的乃是胡服，天然輕靈迅捷；尹緯不及換衣披掛，還是寬袍廣袖，未上馬便被馬鐙子掛了一下，踩著衣袖狼狽地跌倒在地。副將見情勢危急，也顧不得禮數，一把拎起他甩向馬鞍，又在馬屁股上急抽數鞭，尹緯才險象環生地顛簸遠去。尹緯乃世子姚興最得力的謀臣，羌軍中誰敢不捨命保他，至於姚嵩這過氣王子便得空顧及了，二人就此於亂中失散。

“可又有新的見地？”姚興饒有興趣地發問――尹緯自是滿腹經綸，卻獨好老莊，於佛釋一道嗤之以鼻，在這方麵上與他可說是道分歧不相為謀，至於羌軍中其他將領，在姚興看來，如不識字的木石鹿豕普通，隻配聽人號令砍砍殺殺去。放眼城中，也唯有這昔日敵手姚嵩還可會商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