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51章[第1頁/共5頁]

“父王。現在的後秦已非您一人之天下了。”姚嵩笑而起家，“你對你那寶貝麼子姚旭，就像當年對我一樣地好呢，可你又忍心送我去阿房宮臥底，一旦任務失利便不顧我死活，棄我如敝履！隻要大哥，你對他一貫不假辭色，卻一向當他是獨一的繼任者，可惜啊，父王，後秦宮中，並非大家都似你這般設法。”他扭頭端起案上一盅黑黝黝的藥茶送至姚萇唇邊，忽而陰沉沉地抬高了聲音:“父王該進藥了。”

姚興也是一陣天旋地轉，好不輕易凝神掌住了，想了想，便屏退旁人，對姚嵩道：“我命你先回固原，就是想兵不血刃撤除姚旭，不想在我們與西燕大戰之時再出內鬨，你怎會讓姚旭這臭小子和那姓孫的裡應外合起兵逼宮！若我再遲迴一步，隻怕龍座誰屬，便是未知之數了！”

任臻本身帶上的飲用水早已因著氣候而變地滾燙難以入口，現在便讚成地看了拓跋珪一眼，接過他的水袋抬頭就飲。

就在姚興忙於安定內鬨之時，西燕領軍大將軍楊定已領受北線戰事，清算士氣攻城略地，趁機光複了前些光陰西燕失守的城池，後秦大將姚碩德暫不能敵，退守蕭關，楊定則步步逼近，慕容永亦連連增兵，又將烽火重新燃至後秦國門口。同年秋，姚興朝內清算已畢，便在固原公開為姚萇發喪舉哀，又服從姚嵩之諫，暫緩稱帝，去天王號複稱“大單於”以示謙遜，重新點兵氣勢洶洶地撲向蕭關，兩軍十萬兵馬隔雄關對峙，戰事一觸即發。

任臻奇道：“他怎的曉得？”

沮渠蒙遜頓時泄氣，感覺拓跋珪這個陰沉沉的小白臉的確討厭死了，他一撇嘴，卻也隻得翻身上馬，心重卻道：終有一日得把這殺千刀的甚麼亡國王子弄死在姑臧城外不成。

苻堅一抬馬鞭，指向東南道：“天水凡修建官屬彆院，定在天水湖畔，往東南去便能尋到。”

沮渠蒙遜見狀嘲道：“天水乃西陲之地，胡人混居尤以氐人羌人最多，有甚出奇的？真是少見多怪。”

沮渠蒙遜被成心偶然地架空在圈外，看著任臻對拓跋珪舉止密切毫不避嫌便在旁跳腳道：“因為暑熱就喝這麼多冰水，要拉肚子的！”任臻和什翼珪一齊停下行動扭頭看他，目光是同一的膩煩。

一行人走不出數裡，半路果見天水守將、長官等從驛館中迎將出來，恭恭敬敬地將世人請了出來。

姚嵩內心對娘倆的所為明鏡兒似地，卻睜一眼閉一眼地任憑他放出使者到外通風報信，直比及姚秦所占之幷州的各部兵馬皆蠢蠢欲動，烽煙欲起，方急報太子姚興，姚興由此大驚，忙親率雄師，回京平叛。

沮渠蒙遜還真收斂了很多紈絝之氣，在頓時一抱拳，盔甲鏗然地對男成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將軍示下，敢不從命！”男成略帶無法地一點頭，內心有些七上八下——他本不放心蒙遜頭一回就擔此大任，但挨不住蒙遜一再哀告，連呂纂也包管幫腔的，他原覺得二人在幕後有甚麼勾連打算，但很快又顛覆了——蒙遜向來吃喝玩樂是慣會的，冇那膽量暗裡做甚麼大活動，就是呂纂真要對苻堅動手，也不至於派他去啊。他一麵在心中暗自計算，一臉孔送著數百人浩浩大蕩地開赴西去。

任臻很早就被挖了起來，起床氣甚重，一想到接下來幾天又都要在漠漠黃沙中日曬雨淋餐風宿露，表情就更加不好了。拓跋珪等都深知他脾氣不敢打攪，偏沮渠蒙遜一離了他哥視野，當即故態複萌，賤兮兮地貼上來與他並騎道：“與你換馬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