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第4頁/共8頁]
是以聽到背後腳步聲響,她便翩然回身,剛欲開口指責就愣在當場,將滿腹牢騷吞了歸去,斜睨了這不速之客一眼,意意義思地見了個禮:“見過常山王。”
姚嵩頸上的刺目刀傷令任臻幾近站立不穩,這四個字刺激地他回過神來,吃人似地瞪向拓拔遵,恨不能將其千刀萬剮,語氣森然道:“你應當光榮時候隻夠殺人行凶!”
拓跋紹不屑地哼了一聲:“背書識字、奉迎父皇我是比不得老邁,在這打獵場上可就不是他說的算了!”賀蘭宓曉得他對拓拔嗣早有股妒忌仇恨之情,一麵內心暗笑一麵轉頭命陪侍的賀部親兵們四散結網,將驚起的禽獸全都往拓跋紹的方向趕過來。
說時遲當時快,俄然又有一道破空之聲由遠而近地自後襲來,任臻不得以撤手回刀,噌的一聲掃落疾至麵前的箭羽,半死不活的拓拔遵趁機一把推開了他,也顧不得傷口血如泉湧,忙手腳並用地爬到了關頭時候救他一命的來人身邊。
“請謝公恕末將甲冑在身不能全禮之罪。”劉裕抱拳施禮,“末將在洛陽一收到朝廷聖旨便日夜兼程馬不斷蹄地趕回建康奔喪。”見謝玄的視野已經轉向牆上掛起的那架浮磐琴,彷彿又要入迷,便自顧自地上前數步,在榻前蹲□子,抬頭望向謝玄:“我在途中無一日不擔憂都督,皇後既歿,都督必然要節哀順變。。。”
姚嵩狼狽奔逃,追兵卻如影隨形,如何也逃不出這層層重圍,他到底是個力量不濟的墨客,又能對峙多久?
劉裕哭靈以後,上了一篇慷慨激昂的表章後公然受命倉促分開了建康。到了石頭城眾將殷勤迎上,檀道濟笑道:“都督,這回也帶上我吧?我看慕容家的這些繡花枕頭建的這蕞爾小國哪個都是不堪一擊——都督,如果收回山東齊魯之地,這但是份天大的軍功啊,滿朝文武,那個比的上都督?當時候都督大可在朝上挺著腰板橫著走了!”
拓拔遵也是個孔武有力的男人,固然馬刀脫手,卻還是扳住任臻的胳膊不住踢蹬掙紮,嘴裡大聲罵道:“任臻,你想殺人行凶麼?!”這個男人看著長身玉立,此時卻不曉得那裡來的力大無窮,死死地鉗住他上身關鍵,叫人轉動不得。
世人一陣擁戴轟笑,轅門外忽有親兵手捧一盒飛奔而入,跪在劉裕麵前居高道:“報!謝太傅有禮饋送都督!”
任臻全然不顧本身,踉踉蹌蹌地踏雪奔到姚嵩身邊,孔殷道:“脖子還在流血?我看看!”
任臻殺機正盈,那裡肯讓人逃了,疾步趕上就欲補刀——堪堪趕到的拓跋儀倉猝一個箭步上前格開,大怒道:“任臻!你也太目中無人了!”諸王當中唯有親曆與燕之戰的拓跋儀對任臻的身份和他與拓跋珪的乾係有所體味——這事當然匪夷所思,卻也使拓跋儀認識到若非需求毫不要與任臻正麵撼上,可他也不能眼睜睜地坐視任臻肆無顧忌地殺掉本身魯莽的親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