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第6頁/共8頁]
任臻全然不顧本身,踉踉蹌蹌地踏雪奔到姚嵩身邊,孔殷道:“脖子還在流血?我看看!”
拓拔遵也是個孔武有力的男人,固然馬刀脫手,卻還是扳住任臻的胳膊不住踢蹬掙紮,嘴裡大聲罵道:“任臻,你想殺人行凶麼?!”這個男人看著長身玉立,此時卻不曉得那裡來的力大無窮,死死地鉗住他上身關鍵,叫人轉動不得。
她聞言一看,又撇了撇嘴:“血淋淋的,還不快拿開蠻橫力士!”
任臻扯出一絲嗜血的笑意,再無贅言,左手刀光如滿月,直朝拓跋儀抹去!拓跋儀舉刀就擋,頓時火星四射,兩人在雪地裡比武十餘招,但見任臻脫手愈快,招招式式皆如迅電流光、風馳雲卷,拓跋儀也是百戰悍將,此時卻不由心下一寒——滿是隻打擊不要命的打法,這瘋子是肆無顧忌,鐵了心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人了!
謝玄折肘,倚向窗沿,又續道:“既發兵動眾撻伐不義了,就須戰無不堪!你去拜彆皇後梓宮以後,便速至石頭城點兵,不必在建康逗留。記著,我要的不是慕容超的報歉——他敢惹我大晉,我就要他的南燕國就此歸入大晉版圖!”
姚嵩一麵安撫吃驚以後大發脾氣的賀蘭宓,一麵暗中哀歎不已——這飛來橫禍,隻怕必定不能善了了!
劉裕平日裡最是兩麵三刀城府深重,現在見他情感降落,悲懷難遣,便忍不住脫口安撫道:“在我內心,您永久都是阿誰談笑疆場、揮斥方遒的謝都督——而我劉裕永久儘忠麾下,不離不棄!”
拓跋紹穿戴一件獸皮小襖,亦騎著一匹小馬駒衝在頭裡,目睹一隻灰撲撲的野兔被這驚天動地的聲響嚇得橫竄出來,當即抽箭搭弓,他天生力大,這特製小弓倒也被他拉成個滿月,稚氣未脫的臉上儘是凶惡之色,大喊一聲:“中!”箭矢離弦,在半空中便將騰躍而起的大野兔射了個腸穿肚爛,再帶著四濺的血肉被狠狠釘入雪中。
而後他當即扭頭回身,當冇瞥見似地籌辦避開,誰知賀蘭宓惶恐之下,曉得四下無人,隻能死馬當活馬醫地隨口喊了一聲“晁汝救我網遊之無良方士!”
拓跋珪擁著一件狐裘坐在正中,目光在兩個兒子之間掃了一圈,隻端起酒樽抿了一口——因為本日圍獵任臻並未了局,拓跋珪估摸著是因為右手有殘拉不得弓,便特地在場外陪了他一日,並不曉得場內幕形,但是一看這風景卻也猜出了大半,隻是因為本身有言在先不好當場發作,此時羽林將軍上前來在拓跋珪耳邊說了幾句,惹的他當即神采一沉,將酒樽重重一放,轉頭衝拓跋紹嘲笑道:“公然神勇——你叫人撒網聚獵也就罷了,竟然還霸道到不讓人闖出去,不然放箭射殺——有兩名羽林軍侍衛是以傷於流矢,眼看就要不治了!你的箭就是用來對於我們大魏兒郎的?倒教朕如何犒賞纔好!若按朕治軍之法,你已經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