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節[第1頁/共3頁]

郝主任也看到了，他回身倉猝忙的跑樓上去了。

郝主任拍動手，滿臉的淫笑。

想不到十點半時，齊俊從市裡帶回一大疊上訪件，很多是我們處的，梁園的最多，有四件，葉燕有一件，雷師有二件，曾處也有二件。她們接到的這些上訪件，我看過，五花八門、非常的毒手，並且，這些上訪件，不管甚麼環境，按規定，三日內都要書麵答覆的。

如雷師她們所言，局長的話很少，而書記的話可多了：他先通報了昨天下午，有幾家單位的人被明察暗訪的逮到的事和市委、市當局對打打盹、上彀下棋、玩遊戲、無所事事玩腳牙子的這些人的措置定見，及責成這些單位將措置成果上報的告訴後，又講了構造事情職員應有的本質。我感覺他的辯才太好了，聲情並茂的，比我們高中時的陳老班講課還活潑。我想，如他所言，閒暇時，看看書、寫寫字、瀏覽一下政務網，充分一下本身，不是很好麼？可他講著講著就跑了題，講起了他當知青時的事：“我們兵團的阿誰知青……”

“唉呀，笑死我了……哎，郊野，你覺得去旅遊啊？知青，苦嘍……你真想嚐嚐當知青的滋味，下一個假期，我帶你去我們故鄉住一個月，不讓你出任何的力量、乾任何活兒，你隻要每天跟著我的那些侄子們下地，在田邊地頭看他們乾活就行，你能對峙一個月……”

“死老冷！”

正在這時，一股強風吹來，那豎式的百葉窗簾，就刷刷的掉下了幾片。

“放開，你想把我推下去麼？”

“高、高，實在是高――手不好達到的目標，讓腳也達到了。”

在大夥兒的笑聲中，雷師把緊緊捏手裡的王處的手甩了出去。

我想起了齊俊曾朗讀給我和肖楊聽的詩：藍天nbsp；白雲nbsp；郊野nbsp；山崗……

“他老婆如何這麼說話？”

“在這兒呢嘛。”曾處見我後說。

8月21日禮拜五晴

雷師發覺上了王處的當，把緊緊抱懷裡的王處的腳推了出去，邊拍打著胸口上的灰塵，邊笑。

用飯時曾處說，昨天下午大師在辦公室睡覺是傷害的，先前書記說了，昨天下午有幾家單位的人被明察暗訪的逮到了：有打打盹的，有上彀下棋、玩遊戲的，有無所事事，玩腳牙子的。並說今天下午兩點半，全體係職工開大會，書記就要講這事。

“他老婆惡呢嘛。”

郝主任對著金書記又嘀咕了一會兒，才宣佈開會。

“死老冷！”

“讓我來。”

王處讓雷師抱了一會兒腳後，纔不慌不忙的轉頭笑道。

因屋子間架高，王處站椅子上掛不上去，隻好往窗台上爬。

“苦啊！”梁園瞟了眼齊俊放在她桌上的四件上訪件道。

“完了！”愛衝動的雷師叫道。

我看美女們那麼的忙，也不美意義攸哉遊哉的在辦公室裡呆著，隻好“竄崗”，到隔壁王處的辦公室裡“躲端五”。

“郊野，真成野猴了。”

我聽書記講他們知青的事入了迷，不覺手舞足蹈起來，不知甚麼時候坐到了我身邊的郝主任，調侃我道。

“你又要宴客了？”王處笑道。

雷師的話才落，就見王處把手揣衣服兜裡。

我怕爬高處，又怕碰那灰濛濛、臟不拉嘰的窗簾，便慢騰騰的去抬椅子。

雷師說著就去拉王處的手，兩人扯拉了一會兒，等雷師把衣服兜裡的手拉出來，大夥兒纔看到，先前雷師緊緊攥著的，是王處的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