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朝與暮[第2頁/共3頁]

高曖一愣，隨即沉臉道：“哪有給孩子取這名的？可有多刺耳！”

徐少卿卻笑道：“公主不知這取名之道，在官方都要與孩子取個賤名，愈是刺耳愈好，讓閻王老爺瞧著都厭，便不會把人收了去，這孩子便養得活了，我小時那名字可比這刺耳很多呢。”

她那裡聽得出來，見他說得慎重，卻也秀眉微顰：“第一個孩兒，自是要取個好名字，實在也不消這般急，擺佈另有幾個月，漸漸地想就是了。”

他俄然歡聲叫著，她也像受了傳染，倉猝笑問：“是甚麼？”

“唉，你也曉得，這般搏戲我最是不擅了。”

高旭發起帶他們三人同業。

高旭驚詫一呆，隨即笑道：“莫談笑了，從小到大每次秦先生考較這理政時策，定國之論，都是你比我強，要論兵法韜略，我便更是望塵莫及了。嗬嗬……也就是在書畫這些末節，也許能叫我占個上風。”

高旭溫然笑道：“你不消擔憂，我現在好得很，大漠西域，北國南疆，天下之大，想去那裡便去那裡，在宮中哪有這般自在安閒？時不時隨他們而回大夏去，瞧著你把這江山管理得複興日上，海晏河清，豈不是好？”

他啞然發笑，跟著道：“公主可真是寬解，也不瞧瞧自個兒這肚子，眼看著再過幾月便要生了，竟然另有閒情逸緻說甚麼浪跡天涯，如果半道裡足月分娩了，尋不見穩婆，我又不懂接生，那可怎生是好？”

高昶聽完也是一笑，含淚點了點頭。

高旭見他麵色遲疑，已猜知了幾分，唇角輕顫：“母後還是容不下她，是不是？”

“那如何成，這名字都是要早早的定下來，哪能捱到時候再手忙腳亂的？”

“不！大哥並非不擅搏戲，是你每次都挑弱的、小的，把善要的大個頭全留給我，那裡另有不贏的事理。”

高旭苦笑點頭：“你尚未結婚，不知這伉儷之情的牽掛比父母孩兒之間也涓滴不遜，即使她有百般錯處，也不是說不想便能不想的。”

高旭卻也紅了眼眶，緊握著他手：“此一時彼一時，現在大夏社稷積弱，民生艱钜，要的不是甚麼仁厚之君，須得有豪傑之才，大刀闊斧，斷根積弊，方可廓清玉宇，還百姓安樂，挽救祖宗的江山基業。以是……這皇位隻能由你來坐。”

高昶長歎一聲，算作默許了，望著他問：“恕臣弟直言，皇嫂也絕非賢能淑德之輩，大哥何必還這般想著她？”

他聽出她話中之意，嘴上卻反問道：“莫非公主不想回中原麼？”

四手緊握，情意相知……

徐少卿低聲道：“方纔探聽過了，應是要入關去。”

“一日伉儷百日恩，何況我與她做了十年伉儷，朝夕相對，又如何能忘？”

商隊安息了半個時候，便又籌辦上路。

高曖見他口唇微動，俄然驚駭起來，連連擺手，也不知他是用心談笑，還是真有這意義，咬唇道：“你承諾我，好生給這孩兒取個名字，彆那般叫他好麼？”

之前以本身的好惡來妄斷她的喜悲，總覺得心中假想的歡樂，也能讓她安樂平生，求之不得，便要相強，也不知惹出了多少眼淚。

高昶道：“大哥不記得，我卻還記得清清楚楚，當時候也不知鬥了多少次，常常勝的卻老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