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大霧垂江[第1頁/共3頁]

孔明傳令把船隻頭西尾東，一字擺開，就船上擂鼓號令。魯肅幾近嚇得要哭出來了，大驚失容的問孔明：“倘若曹兵齊出，如之何如？”

以後便是周瑜與我家先生各安閒掌中寫字，暗對破曹之計了。不久非常氣悶的曹操便派了蔡中蔡和兩人前來詐降，魯肅又是以事來問孔明，我在屋外見到他，不免衝他擠眉弄眼了一番，他的神情非常難堪，想是因為認定我早曉得孔明去曹軍借箭的事，卻用心引誘他去往劉備送箭的方向想的事情。他被我這小小的孩童擺了一道，定是很不甘心。

少頃，我隨孔明入寨去見周瑜，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周瑜，見他公然稱得上是姿質風騷，儀容娟秀，此時他一身戎裝，當真算得上是帥得不得了。可惜我現在還遠冇有和他對答過招的資格，便隻能侍立在我家先存亡後，看他風采儘顯。

及到艙外來人稟報，說船已近曹軍水寨，魯肅這才大吃一驚。我想這類本覺得孔明是要趁大霧天去江夏取箭的表情被狠澆上一盆涼水，不曉得魯肅會不會滿身都被刺激得打起顫抖來。

孔明令各船軍士齊聲叫曰：“謝丞相箭！”比及曹軍寨內報知曹操，這裡船輕水急，早放回二十餘裡，底子追不上了。

我前次為了保命，冇見地到趙雲在長阪坡的神勇，此次見他一箭斷篷，端的是內心悄悄感覺過癮。

卻說孔明回船對魯肅說：“每船上箭約五六千矣。不費江東半分之力，已得十萬餘箭。明日即將來射曹軍，卻不甚便！”魯肅又驚又服，對孔明說道：“先生真神人也！何故知本日如此大霧？”

被扶回本寨的黃蓋昏迷了幾次，動問之人，無不下淚。魯肅來孔明這裡問他為何不勸，孔明給他解釋了，實在我倒覺得孔明當時若勸，對這條戰略的結果更佳，可惜我家先生自恃身份，在周瑜麵前連裝次被騙都不肯。

劉備與孔明並立於樊口城頭上，我侍立於後，忽見三江麵上，俄然一亮，先是一艘戰船在江麵上被用火驀地點著，接著便火逐風飛，一派通紅，漫天徹地，越燒越旺。

卻說孔明與魯肅在艙中飲到五更時分，兩人各懷心機，興趣倒都是勃勃。

少頃徐盛在前麵駕船趕來，於船頭之上大呼：“智囊休去！都督有請！”隻見孔明立於船尾大笑曰：“上覆都督，好好用兵；諸葛亮暫回夏口，異日再容相見。”

很快東吳與曹軍交兵，韓當、周泰二人殺了曹軍的焦觸、張南，文聘也抵擋不住敗退歸去，周瑜卻在吳軍小勝以後吐血昏迷。

前人的《大霧垂江賦》我隻記得兩句，文中曰：“大哉長江！西接岷、峨，南控三吳，北帶九河。彙百川而入海，曆萬古以揚波。

魯肅的坐立不安很快便獲得了曹軍萬箭齊發的迴應。此時我也不敢在艙邊坐著，直接就跪坐在魯肅與孔明的桌邊之間，以免萬一有箭透進艙來把我誤傷。

我看著江麵，心中感慨萬千，心想今晚就要赤壁鏖戰，一軍功成，就這一戰，也不曉得成績了多少豪傑虎將，又有多少人立下了赫赫軍功，而我呢？很較著現在還不是我的期間，而我此後要儘力去做的，另有很多很多。

睡到天明，諸路軍馬皆得馬匹、東西、賦稅，隻要關羽冇獲一人一騎，空身回見劉備。孔明裝腔作勢的欲斬雲長，劉備與他一唱一和，還是讓關羽今後將功折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