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命由我不由天[第2頁/共2頁]

“真的嗎？”柳翊明顯不信。

“大師不必自責，各有難處罷了。”她笑道。

“不，是在等你。”“楚女人絕非常人，他日必然大有作為。”

無悲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楚女人剛纔不是還說上天自有定命嗎？”

“大師莫要汲引我了，你曉得我不是妖女，隻是一介布衣女子，何來絕非常人之說？”

她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不知大師為何委身在此？以大師的修為，想必是京都的祥雲寺也是去得的，在這小小的蘭州靈音寺，豈不是屈才了？”

“等我做甚？”她不解，“何況大師就曉得我會來嗎？如果我明天冇有來呢？”她隻是睡不著纔出來轉轉，如果她明天早早就睡了，這和尚要在這兒等誰？

“但是以大師如此身份，又是佛門中人。既然不入塵凡，又怎會被這些世俗所牽絆？”她問道。

內裡月色恰好，她循著路轉了起來，但是轉到一座小亭子時，她卻發明那邊麵竟然有人。

“嗬，楚女人多想了，鄙人並冇有甚麼彆的意義。”他道，“隻是這長兄如父，我這個當年老的，須很多為弟弟操些心纔是。”

“那楚女人好生安息吧，鄙人告彆了。”

“越是風景的處所，背後的水也就越深。楚女人如此聰明，這個事理你不會不懂吧？”無悲頓了頓，又似感慨道：“帝都繁華不假，但是那邊麵的詭計權計，也是不好抵擋的。”

“柳公子冇事了的話，我也要歇息了，您請回吧。”

她皺眉：“柳翊，你是不是在算計我？”

她一想起明天無悲與柳翊和楚東熟諳的模樣，問了句：“是在等柳翊？還是楚東？”

她笑意嫣然：“大師多慮了。剛纔您不是還說冥冥當中自有定命嗎？既然有定命，大師又何必憂心呢？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總之休咎相依罷了。不知我說的對不對？”

“不，是在等你。”

無悲聽到她這句話，走近了來，蘇七這纔看清他褪去了白日那一身華衣，隻著了一件淺顯僧服，看來他也是不喜沉重的。

“承蒙大師厚愛，小女不敢自誇太高，不過是些婦人之見罷了。”她昂首看了看月色，道：“現在夜已深了，我就先回房了，大師也早些安息。告彆。”

嗬，她絕非常人？如何能夠，一個在倡寮做了八年幫工丫環的落魄蜜斯，會有甚麼高文為？

如此想著便睡去了，睡到第二天淩晨，起來清算安妥，便出去轉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