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噬心之痛[第2頁/共2頁]

“我早說過他不對勁，陛下你還不信……”她儘力地笑著，就像在說不相乾的人和事。“你還想瞞著我對不對？我是那麼……脆弱……的人麼……”

拓跋瑾搖了點頭。“我也不曉得，若不是你們女王方纔提及，我還不曉得默皇兄在幽國。”

拓跋璋的軍隊早已駐紮在這裡嚴陣以待，單單等著我們奉上門去。要再通過挾持人質的體例恐怕已不成行，之前能做到是出其不料，現在拓跋璋已做好萬全籌辦，想必必然已安插安妥好救出拓跋瑾，草率上前隻會落入敵手。

“陛下，不必擔憂臣。”陳雅卻像已規複常態。“待我們迴天穀城，再將這皇子揪出來算賬。”她的目光冷冽如冰。

“是宇文默？”她卻俄然笑了起來。我從未見過她笑得如此淒然有力，像是笑，又像是下一刻便要落淚。“是宇文默對不對？難怪，我就說他有題目……”

陳雅拿出乾糧丟給了拓跋瑾，她趕緊接過，毫不躊躇地往嘴裡塞。

“想逃？哪有這麼輕易。”陳雅的眼眶微紅，臉上已不見淚滴。她那麼快便收起了心誹謗悲，倒令我肉痛不忍。宇文默的身份，我當初在白秦王宮時便已有所猜想，現在讓拓跋璋在陳雅麵前戳穿本相亦是用心為之，但是做了以後卻又有幾分悔怨。陳雅固然一向冇有接管宇文默的情義，但她心中對宇文默的豪情卻已非常深厚，讓她現在便直麵本相，實在有些殘暴。

拓跋瑾俄然拍了拍腦袋。“我曉得了，你說的是默皇兄？他五歲的時候便已分開白秦，本來是去了幽國？你們跟他熟諳嗎？”

我趕緊岔開話題。“或許是我弄錯了，白秦的皇子如何會在幽國！”我難堪地笑了兩聲，陳雅卻盯著我看個不斷。

我一向在留意她的動靜，現在手指一彈，一塊石頭激射而出，正中她手腕。她低呼一聲，手上的匕首落地，被陳雅緩慢地拾起。

我正在設法通關，卻在此時感到心頭一痛，頓時盜汗涔涔而出，天暈地轉，連站也站不穩妥。陳雅趕緊將我扶了下來。“陛下，不舒暢嗎？”

但是戔戔一個宇文默，如安在天穀城掀颳風波？

我愣了愣，訥訥道：“我如何曉得……”

“陛下，您現在感覺如何？”飛天羽在我劈麵，她的臉上也有好幾道傷口，較著是被指甲給刮出來的。

我沉默半晌。

拓跋瑾見此景象，偷偷在四周摸索，大抵是想逃脫卻如何也找不到通道，大惑不解之下又咬了咬牙，從靴子裡抽出一把匕首朝我們漸漸挪了過來。

“是我乾的？”我愣愣地說。“究竟是如何了？”

拓跋瑾聞聲我們的笑聲，猜疑地展開眼。

將腹中食品吐了個七七八八後，心頭又是一陣劇痛，這劇痛深切骨骸，令我忍不住慘叫出聲，隻感覺四肢像是被人折斷，血肉像是被利刃深刺翻滾，無一處無缺。

拓跋璋和幽北域主的運營莫非從十年前便已開端了嗎？

我本覺得宇文默跟方蔚臨一樣，是在近幾年纔來到的幽國，卻未曾想他在十餘年前便已進入毒瘴，在幽國隱姓埋名餬口了近十年的時候。幽北域主冇有公開他的存在，大抵也是怕我們順藤摸瓜查出他的實在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