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1 無儘的孤獨[第1頁/共2頁]
方佳佳彷彿不體貼誰做的,環顧一週淡然道:“喬菲真走了?”
茶幾上擺放著三四個未吃完的盤子,酒瓶東倒西歪躺在桌子上,地上扔著七八個菸頭,燈光照下來照到酒瓶上,折射出棱光刺痛著我的眼。
方佳佳笑道:“因為啥,吵架了?”
葉雯雯歪頭看著我,順手拿起桌子上的菸灰盒扔過來道:“喂,你孫子是不是又哭了?”
“快起來,壓死我了。”
“好好好,那你吃,不打攪你。”
她一邊吃一邊道:“我坐了一夜的火車,一口飯都冇吃,快餓死我了。”
我端起一杯水一口氣吞下去,揮揮手道:“你走吧,我要睡覺了。”說完,扶著牆晃閒逛悠進了寢室,往床上一倒,很快進入了夢境。
“一邊去,你才哭了呢。”
我瞪大眼睛看著她,起家走到廚房瞄了眼道:“鍋裡另有。”
“我靠,你就這麼盼著我死啊。”
伸手觸摸到手機,找到她的電話號碼撥了疇昔,仍然是關機。她和我撒了個天大的謊話,明顯已經分開了,卻還要和我一向保持通話。得知我要返來後,今後消逝。走得如此乾脆,讓我冇有涓滴籌辦。
我扭頭四周張望,冇看到她的身影。往沙發上一躺,撲滅煙抽了幾口,聽到有人拍門。看了看牆上的掛鐘,上午9點35分,腦海裡驀地冒出一個動機,是不是喬菲返來了?想著,敏捷起家衝疇昔翻開門,剛喊出來又收了歸去。看到是方佳佳,木訥隧道:“你如何來了?”
固然曉得她不會再用這個號碼,我還是一遍遍不斷地撥打著,但願等候古蹟的呈現,哪怕響一秒,都讓我曉得她還在。
我冇好氣隧道:“這不廢話嘛,我如果曉得還問你?”
方佳佳高低打量我一番道:“這是用心顯擺你的身材好呢還是暴露狂?”
葉雯雯躺在另一隻單人沙發上,身材伸直著,雙腿微屈光著腳吊著,頭枕著另一邊扶手,一樣麵色紅潤,眼神迷離,長長的頭髮如同瀑布般垂了下來。
鑽進被窩裡蒙著頭持續睡覺,卻如何也睡不著。乾脆坐起來,坐在那邊發楞,找不到任何事可做。下了床,光著身子來到客堂,看到已經清算潔淨,桌子上還擺放著一碗荷包蛋掛麪湯,這是葉雯雯做的?她昨晚冇回家?
我伸手不斷地觸摸著,可甚麼也冇摸到。恍然大夢初醒,展開眼睛猛地坐起來,隻要空蕩蕩的屋子。坐在那邊望著熟諳而陌生的環境,渾然倒了下去,眼角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葉雯雯楞在那邊,不知所措。
夢境中,我找到了喬菲,本來她冇有遠走,就在我公司的不遠處開了一家花店。內裡擺放著各種百般的花,最多就是向日葵。她仍然穿戴一襲白裙,梳著麻花辮,手裡拿著噴壺站在門口,謹慎翼翼地噴灑著,一縷陽光照在臉上,是那樣的氣韻淡雅,婉約誘人,就像第一次在旅店見到的一樣清純靚麗。俄然間,她轉頭看著我,臉上綻放出向日葵般的淺笑。
這一晚,我們仨喝得酩酊酣醉。
“我在倫敦,她在雲陽,你感覺能吵得起來嗎,吵架反而都好了。”
“都給我端出來。”
她的飯量讓我吃驚不已,端著鍋出來,她三下五除二又吃下去一碗,才心對勁足地擦擦嘴道:“味道還不錯,你做的?”
翻了個身從抽屜裡取出她留下的信,我讀了一遍又一遍,越讀下去越傷感,抓起來撕個粉碎往空頂用力拋灑,紙片如同雪花般飄落下來,而我不由得放聲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