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程微有位好兄長[第1頁/共2頁]

可不知怎的，想起二哥那番話，她內心就忍不住歡暢起來，同時又有幾分忸捏。

說著對那些侍立的婢女道：“還不快去把水換了。”

如果其他寶貴香露，陳靈芸恐怕認不出來，這縷甜香，她卻印象深切。

韓秋華撲哧一笑：“你方纔說澈表哥隻認你一個mm呢。”

五年前，恰是程微的父親攜嬌妻沖弱呈現的時候。

麵前是一座兩層木質小樓，樸拙雅趣，又有一長廊與之相連。廊下石桌有圓有方，鋪了一水的月華素麵錦布，其上擺滿了各式糕點堅果；石凳是非不一，錯落有致，俱是鋪著厚厚的喜上眉梢妝花棉墊；每隔半丈不足，就有一個侍女立在廊柱旁聽候叮嚀，另有專門留意著火盆以便及時增加炭火的小婢。

陳靈芸驀地站起，一張臉臊得能滴出血來，狠狠瞪了說話的少女半晌，再也忍不住，雙手掩麵就往外奔去。

就連一貫慎重的韓秋華都不由怔了怔，隨後心中一歎，可惜了微表妹一雙極好的眸子！

陳靈芸的臉敏捷變得通紅。

程雅撿了母親便宜不說，出閣還耗光了伯府家底，外祖母說甚麼太子妃的嫁奩不能太寒酸，程雅過好了受益的還是伯府，可她成了太子妃這些年，府裡未曾見過一絲一毫好處不說，反要為了撐起太子妃的麵子每年遞銀錢出來，害得府裡更加艱钜，帶累她也要過緊巴巴的日子。

琉璃盆中淨水透亮，其上浮著玫瑰花瓣，還傳來淡淡甜香。

陳靈芸更加猜疑，卻也曉得恐怕是甚麼處所出了錯。

陳靈芸向一旁的程彤投去扣問的目光。

先前暗笑過程微的兩個少女齊齊輕笑出聲。

一番話說的入情入理，體貼入微，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長廊另一側梅樹旁的數位少年俱是悄悄點頭，投來賞識的目光。

看了這場麵，陳靈芸眼底閃過羨慕。她借居在伯府，雖和程微等人報酬不異，都是兩個貼身丫環並兩個小丫頭，可一走出來，彆說比起玉堂金闕的衛國公府，就連普通貴女的場麵都不如。

當時母親才帶她回了伯府不久，有一日哥哥前來看望，送她一瓶香露，她興趣勃勃拿去與表姐妹們分享，卻被眼熱的程微用心突破了，更令人氣惱的是，程微還死活不承認，最後更是翻出一瓶淡橙色香露跟她顯擺，說甚麼這是“巧天成”的“凝橙香”，澈表哥才送的，犯不著眼熱！

母親說的不錯，再冇有比二房母女更討厭的人了。

程瑤一把拉住陳靈芸，一邊用手重撫她的背，一邊欣喜道：“靈芸表妹，快不要哭了，這也不算甚麼事，誰冇有弄錯的時候呢？你這模樣，等下被止表哥他們瞧見，纔不好呢。”

而這隊婢女還未走進與長廊相連的木樓，就有一隊侍女從木樓魚貫而出，落腳無聲很快到了眾女麵前，兩人一組，一人端了琉璃水盆，一人捧了烏黑軟巾，俱是半蹲在女人們麵前，齊聲道：“請女人淨手。”

恰好這時候，另有水聲響起，隨後傳來少女的輕笑聲：“行了，快撤下去吧，這類氣候，說涼就涼了，免得一會兒用錯了。”

而這縷淡淡甜香，恰是“凝橙香”的味道。

韓秋華警告般瞪了二人一眼，對著陳靈芸笑如東風：“是我忘了說，這水都冷了呢，怠慢陳家mm了。”

韓秋華見狀不再難堪，伸手一指道：“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