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第3頁/共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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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幸虧這裡看書，從一樓拿了書跑到二樓來看。”聞歌指了指那兩個桌子：“我第一次來，是拿著輿圖。恰好從這裡看出去，是a市的方向，也是盛遠在的方向。”

“我曉得。”溫少遠微揚了揚頭，把下巴擱置在她的發頂。那柔嫩順滑的觸感讓他忍不住閉了閉眼，一夜未睡的倦怠在現在都湧了上來：“我都曉得。”

“厥後，我才曉得媽媽想我留在n市，我不肯意，第一次做了分歧適的事情。藉口來書城看書，然後買票回了a市。”聞歌久久地盯著那抹白光，一恍忽，隻感覺眼睛都有些看不清東西，這才移開眼：“你說我，愛不愛你？”

雪停了幾天，加上除夕已進，不止是街上，就連書城裡也擠滿了人，多得是正在放暑假的小朋友們，三三兩兩得坐在閱覽室裡，或就站在書架前看書的，遠遠地看去，滿滿的，幾近都冇有空位。

溫少遠聞言，昂首看了眼日光亮亮的樓梯以及正鋪灑著大片大片溫和白光的天窗，那雙扶在她腰間的手微微收緊。迷惑的，猜想的話到了嘴邊，低頭瞥見她慘白如雪的臉頰時，也終究變成了一句：“嗯，我在呢，怕甚麼。”

“冇有。”溫少遠握緊塞在口袋裡的她柔嫩細緻的手，輕捏了捏，直到她有些不滿他的走神，反手擰了他一把，溫少遠這才抬眼看著她：“你和叔叔說過，跟教員說過，唯獨冇有奉告我這個你想帶走的人。”

聞歌展開眼，就如許環著他的腰，抬頭看著他：“嗯？”

她明顯是彎著眼睛的，可語氣裡那模糊的，如果不仔諦聽都不會發覺的苦澀，聽得溫少遠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他的臉在晨光中儘顯清俊溫和，那表麵深深，端倪像是印入了畫裡，帶著濃濃的重墨色采。

撐著下巴，低眉含笑時那雙眼就像是一葉樹葉，泓亮又清澈。帶著幾分不美意義，指著某一個處所，說：“今後要帶小叔來”。

書架後有兩個並排的老舊的桌椅，揹著光，像是被光陰拋棄蒙著灰塵。

聞歌熟門熟路地繞過書架，牽著他的手走到絕頂的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