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番外（二）[第2頁/共3頁]

天空下起雨來，墨沉的夜空，隻聞雨聲，卻暗中得看不見統統的絕頂。

直到身後也不例外，要了一炷香的惦記，每年去你的墓前祭奠。

溫少遠握了握她的肩膀，彎下腰，湊到她耳邊，輕聲道：“哭甚麼，爺爺現在還好好的，你就彆擔憂了。”

聞歌握動手機的手收緊，很久才“嗯”了一聲。

“嗯？”溫少遠把她攬進懷裡，輕拍了拍：“不會。”

下午那場對話，本來就是你的告彆。

以是你生前放肆，剛強，倔強，你一向用你的體例。

他低頭，握住聞歌的手腕把她的手拉下來看了看，眼睛被她揉得紅紅的，大抵是下午哭過了，眼瞼另有些紅腫。

聞歌下午從病院返來就有些心神不寧的，早晨燒菜的時候被油濺到手還摔了碗。

正要問時，便聽他說：“那就順他的意，生一個。”

聞歌幾近每天都要去報到，陪老爺子吃一頓晚餐。

溫少遠接到動靜便趕了返來，快登機時，接到聞歌的電話說是老爺子已經出險了，讓他不要太擔憂。

“下午老爺子醒來的時候就幾次唸叨著一句，說‘連菩薩都不肯意給我個機遇’，還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辛姨說著，又想哭，摘了老花鏡擦了擦眼角，低聲抽泣起來。

溫少遠去分公司，聞歌是家裡最閒的，出行的事情全數攬了過來，剛安排好，就在解纜的那天淩晨，老爺子病倒了——

大抵是在陽台上站了半晌，身上另有些涼。

聞歌倉促趕到病院時，恰好趕上辛姨在交費，聞聲聞歌的聲音，臉上一副要哭出來的神采，顫抖的手都握不緊錢，紙幣洋洋灑灑地掉了一地。

全部夜幕都像是被扯破了普通。

溫少遠下了飛機就直接趕來了病院，老爺子下午就醒過來了，就是精力有些不好。

他不說還說，一說……聞歌的眼淚都止不住：“你都不曉得，辛姨打電話給我的時候，說話都有些說不清楚。我一起開車到病院，辛姨在交費，手抖得連錢都拿不住……”

“你是我老婆，每晚睡在我身邊，你想甚麼我不曉得？”他鼻尖蹭著她的，湊得極近：“是不是說我好話？”

短促的手機鈴聲響起，他低頭看了眼懷裡睡得不平穩的聞歌，邊輕拍著她的背脊安撫，邊接起電話。

“爺爺下午醒來跟交代遺言一樣說了很多話，我好怕像辛姨說的……這一次是真的……”

“我會的。”聞歌笑了一聲，正要掛斷電話，又聽他說：“不管甚麼事，我都在。”

“我曉得。”他躺下來，曲指颳了刮她的鼻尖：“下午的時候老爺子跟你說了甚麼？”

老爺子的身材完整垮了。

等安撫好了辛姨，溫少遠朝聞歌招招手，表示她出來發言。

聞歌被他緊緊抱著，那懷裡那麼暖和，那麼有安然感，讓她故作平靜了一天的心終究卸下那層防備和假裝，哭聲再也按捺不住。

溫少遠輕聲應著，哄著她睡著了，這纔看向夜色沉沉的窗外。

你總怕我們健忘你。

這是聞歌和溫少遠結婚後的第二年，剛出年外，老爺子就唸叨著要去梵音寺住幾天。

幾個月疇昔。

聞歌困頓地展開眼來，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