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撐不過一年[第1頁/共3頁]
除卻被池暝反剪了雙手,押著跪在階前的蕭哲外,餘下的臣子們隻是垂首站在一旁,儘量掩下本身的惶恐不安。
元光殿中燃了一夜的燈火將儘,昏黃的光讓浴血提劍出去的人彷彿修羅。
“即便配了藥壓抑,可她的身材已經耐久遭到毒性的腐蝕,彆說我還冇有找到解毒之法,即便是現在有了對症的解藥,隻怕也為時已晚。”張妙丹歎了口氣,神采凝重。
蕭哲的證詞和在相府搜到的藏在暗格當中來往的手劄已經讓禦風日夜兼程帶去了大齊,夏初瑤並未隨禦風一起分開,在張妙丹送燕秋靈回桑澤城以後,便隨他去了青雲觀。
穆玄青身後並未跟著人,池暝和楚離他們早在他之前已經潛入宮中了,他策馬徐行前行,就彷彿如平常漫步普通,顛末夏初瑤和禦風身邊時,乃至連看都未曾看她一眼。
“不需求了。”還不等穆絕反應,案前的穆玄青已經縱身躍起,一劍斬落了他握著玉璽的手。
每一劍,都避開了關鍵,眼看著從被鮮血染濕的龍椅上掙紮滑落到地上,蜷著身子想要遁藏的穆絕,穆玄青一腳踩住了他的脖頸:“這些,算是這麼多年來,你對我們母子倆‘悉心照顧’的酬謝了。”言罷,穆玄青揚手,一劍刺穿了穆絕的心臟。
“先不要奉告她此事,儘你所能幫她。”留下這一句,穆玄青叫了不遠處防備的池暝,回身往外走。
“以我之力,也撐不過一年。”
“我手握十萬北境駐軍,又有夏家支撐,百官若不承認,我便斬了百官,各州如有官員百姓不肯臣服,我便出兵安定,至於陳留國,他們若敢來,我也必當與之一戰。”看著滾落到案上的斷臂和玉璽,穆玄青一腳踏過桌上已經染滿鮮血的聖旨,一劍刺穿了穆絕的左肩,將他定在了龍椅上。
“另有多少光陰?”穆玄青也冇推測是這般環境,抿唇輕聲問了一句。
城破的時候,天涯浮白。厚重的城門轟然倒下的那一瞬,守軍們便知氣數已儘。披堅執銳的將士們如潮流普通湧了出去,因著攻城時死傷太多同僚,突入城裡的將士們現在都殺紅了眼,凡是所見,不留活口。
若說他回晉之前,另有將夏初瑤留在桑澤城的籌算,自她將那柄匕首插進越波紋的心臟以後,他隻恨不得夏初瑤永久消逝在他的視野裡。
“你先去掌獄司,將蕭哲提來見朕。”一起打馬奔馳,入城的時候,穆玄青冇有讓池暝持續跟著,隻讓他去掌獄司提人。
穆玄青讓後宮諸妃全數替穆絕殉葬,大葬那日,皇陵裡驚懼的哭喊聲久久不斷。旬日以後,穆玄青將收棺入殮的越波紋葬在了梁家陵寢裡,冇有立碑,隻是讓她緊緊挨著梁瞿的宅兆。
當初若不是蕭玲苦言相勸,他或許不會送穆玄青去大齊當質子,而是直接要了他們母子的性命。
晉元二十七年,晉國大皇子穆玄青帥雄師兵臨桑澤城,逼宮奪位,血染王座,勒迫百官,終究繼任稱帝,改年號征和。
“當初冇有要你的命,實在是一個天大的弊端。”等得他走上前來,穆絕挑眉看向穆玄青。
“朕還覺得,你已經回大齊了。”這些光陰一向在忙著穩定朝局,穆玄青看到她的時候,也非常驚奇,頓了一頓,才緩緩開口。
他們舉兵是為了清君側,沿途隻和各州守軍打的五場硬仗都隻是因為本地知州是蕭家的親信,餘下的要麼投誠,要麼呈張望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