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難搞的男人[第2頁/共3頁]
雲霜穩了穩心境,纔開口,“能一睹總兵的容顏,是民婦的幸運。”
她悄悄吸了口氣,語氣也忍不住有點冷,“伍成器應是被伍家人藏了起來,方纔,民婦看到伍成器的爹孃——伍有金和範氏的鞋子上都沾著黃泥巴,這類色彩的泥巴,隻要在長勝村村尾那座狗頭山上有,現在天的雨是傍晚下的,也就是說,伍有金和範氏隻要在早晨去過狗頭山上,纔會沾上那麼多黃泥巴。
瞧她方纔的神情,她說的話不像作假。
吳起到底機警,立即發覺到了甚麼,正要報歉,一旁某個蠢貨就大大咧咧隧道:“這兩個小崽子哪來的爹,就是因為冇有爹,才被村莊裡的人欺負慘了!”
這語氣,是在思疑她彆有用心?想要接機靠近他們不成?
她現在這模樣,倒是比方纔埋冇情感的時候要實在。
雲霜立即捂住了二丫的耳朵,隻恨冇有四隻手把某個正聽得一臉當真的小子的耳朵一起捂了。
吳起和嚴方本就有些難堪,這會兒老邁發話了,立即順勢閉上嘴巴。
一個冷沉的嗓音俄然打斷她的話,雲霜微愣,就聽上頭那男人淡聲道:“為何要告密他?”
雲霜不由看了他一眼,很快移開了視野。
嚴方也終究後知後覺地發明本身說錯了話,有些無措地撓了撓頭,呐呐道:“我不是……哎呀!”
但如許的思疑也合情公道,她便懶得在乎了。
江嘯看了看陳野身後,有幾個兵士抬著一個簡易擔架正往他們這邊走來,點了點頭,忽地,驅馬往雲霜麵前走近了兩步,垂眸看著她,道:“你告發有功,可想要甚麼誇獎?”
她這般直白,倒是讓四周的一眾大男人有些訝異。
“你跟伍家都是一條村莊的……”
風俗了會把孩子嚇哭的江嘯:“……”
但他也冇說甚麼,隻定定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淡聲道:“說。”
很快,雲霜就走到了那位總兵的馬前,在原主的影象裡搜尋了一下施禮的姿式,不太諳練地行了個禮道:“民婦見過總兵。民婦姓雲,與伍家同住長勝村,對伍成器的行跡有一些端倪,特來稟告總兵……”
她性子自小就要強,實在不喜好這類被人號令的語氣。
吳起:“……”
方纔,她隻是遠遠地看了他一眼,便曉得,這男人是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
而方纔,伍家的後廚裡還找到了一個裝滿了臟汙碗碟的籮筐,民婦瞧著,那些碗碟上沾著很多油跡,伍家不是甚麼大富大貴之家,常日裡做飯毫不會用這麼多油,更彆說村裡人的早膳向來以平淡充饑為主,不會一大早就吃這麼油膩的東西。”
這個叔叔看著很可駭,但也好短長啊。
在他們總兵麵前還能這般平靜的人,便是男人都冇有幾個。
吳起一向如有所思地看著馬下的女子,隻感覺這般膽小又聰明,還長得標緻的女子,竟然隻是一個村裡的婦人,這件事如何看都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
她內心忽地便一熱,想到家裡不幸巴巴的十個銅板,不自發地伸出舌頭舔了舔下唇,道:“給我銀子就行!”
他忽地,看了看她身邊的兩個孩子,仿若不經意隧道:“我瞧雲娘子年紀悄悄,竟然就有兩個這麼大的孩子了?你來做這麼傷害的事,孩子的爹曉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