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女兒身[第2頁/共2頁]

夏侯看了她一眼，然後雙手抱在後腦勺靠在車窗邊，墮入回想似的吟唱道：“唧唧複唧唧，木蘭當戶織。不聞機杼聲，唯聞女感喟。”

白宗林伸脫手打斷了羅叔的話，他對方天祿拱手，誠心道：“方大人，霖兒從小在醫館長大，醫術不比草民低，隻是身子弱，但願大人能照看一下霖兒。”

白諾霖緩緩取下秀帽任其落在腳邊，他伸手摘下頭上髮簪，一頭娟秀的黑髮便如同瀑布一樣落下，白宗林瞪大了眼睛...白諾霖緩緩跪下，雙掌疊合放在地上，額頭貼在掌背上，道：“父親，請答應女兒代您前去龍雲鎮。”

白宗林看著白諾霖眼角滑落的那一刻眼淚喉嚨就像是被卡主一樣說不出話，他喉嚨一動，聲音彷彿被千斤巨石壓住一樣，“霖兒，爹就你一個親人了...獨一的親人了...”

“當時孩兒在想，如果時候發展我還會不會再去購藥，答案是要去，因為芥州那些得了瘟疫的百姓都等著這些藥。百姓買不起芳馨齋的藥隻能希冀我們百草館，而百草館能夠冇有白諾霖但不能冇有您。”

時候在這一刻放慢，白宗林臉上的笑容漸漸消逝，他看著鞠下身的白諾霖，袖袍一抖，負手回身，微微深吸一口氣，道：“退下去吧，為父要安息了。”

此話一出羅叔和莫遠行愣住了，而白諾霖也從內裡走了出來。他和平常無恙，隻是肩上多了個小承擔。

白宗林一愣，然後起家扶起白諾霖，摸著他的頭勉強笑道：“彆鬨，龍雲鎮凶惡萬分，爹如何能夠讓你去。”

“花木蘭。”夏侯笑道。

夏侯笑笑也不感覺難堪，說道：“你曉得嗎，你讓我想起一小我。”

白宗林微微鞠身，笑道：“方大人，此次龍雲鎮之行草民就不去了，草民的孩兒代替草民去。”

就在夏侯一臉對勁洋洋的時候白諾霖卻出奇地走神，呢喃道：“脫我戰時袍，著我舊時裳...這位花木蘭正可謂是巾幗不讓鬚眉。”

“父親，孩兒在返來的時候路遇殺人不眨眼的馬匪，當時孩兒覺得再也見不到您了，覺得再也回不到我從小長大的百草館了。”

開我東閣門，坐我西閣床，脫我戰時袍，著我舊時裳。當窗理雲鬢，對鏡貼花黃......

白諾霖看了他一眼，淡道：“我冇表情混鬨。”

“笨伯，第一次見你就曉得你的女的。”

“老爺！如何能...”

“父親...”白諾霖見父親態度冷酷，咬牙呼喊他。

白諾霖肩頭一顫，他看著氣憤的白宗林眼眶眼睛一紅，白宗林很少怒斥他，就連怒斥也是極少，他還模糊記得前次怒斥是在小時候...

夏侯看向白諾霖，雙手摁在車板上漸漸靠近。白諾霖心驚，麵龐一下就紅了，她心虛道：“你...你要乾嗎...”

一個肥胖的身影排闥而入，白宗林凝重的臉上暴露一絲笑意，“霖兒，這麼晚了還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