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 恨嗎？[第1頁/共2頁]

馮長淮昂首：“恨？恨誰，你還是二叔？”

“過後爹爹已經查過，郭姐姐受傷並非不測，李家蜜斯也是受人調撥纔會與郭姐姐起了爭論，當時郭姐姐墜樓時，李蜜斯是被人推撞纔會撞上郭姐姐。”

馮長淮並冇有請馮喬入屋中，而是在馮喬開口以後，跟著她去了不遠處的茶館。

馮長淮說道：“如果你是問我恨不恨你們，我想應當是恨的吧，畢竟如果不是你和二叔，我現在還在高門府第當中，做著阿誰甚麼都不消愁的公子哥，府中仆人成群，富朱紫人稱羨。”

“上一輩的恩仇已了，我曉得二叔已經對我們母子部下包涵，放了我們一條活路，我不會不知好歹，拿本身的性命去挑釁你們。”

馮長淮神采微變，看著她道：“為了她？”

那大夫搖了點頭忍不住感喟，方纔他替劉氏評脈之時，發明她已呈見屋漏脈，急緩不均，急時如大水澎湃，慢時卻又如細絲將斷，劉氏的身材早就毀在了根上，如此下去，怕是熬不過這個夏季。

馮喬抿抿嘴，側著頭道：“你現在如何？”

馮喬也冇拐彎抹角，直接說道：“我不曉得你聽冇傳聞過，前些日子我生辰宴上時，郭家蜜斯被李太傅家的蜜斯推下廊樓墜湖的事情，那日與郭姐姐同在廊樓上的，另有鴻臚寺卿王懷魯的女兒，王玉若。”

馮喬說道：“我想與你談談。”

“王玉若與我們無冤無仇，她這般費經心機借李蜜斯的手來害郭姐姐，下我和爹爹的臉麵，除了是因為有人從中摻合，我當真想不出第二個來由。”

馮長淮搓了搓胳膊，和緩了些身上的涼意以後，這纔對著身前之人問道：“陳大夫，我娘她身材如何樣了？”

馮喬聽著馮長淮的話，能聽出他這話是出自至心，馮長淮一定放下了馮家的事情，但是他卻變得更加沉穩，心性也更加成熟，他不以己身仇恨論事，而是能清楚因果，如此之下的馮長淮，讓馮喬不知不覺就想起了當初的馮長祗。

院子四周籬牆塌了些許，一到院中，四周的冷風便朝著領子裡直灌。

馮喬手指在杯沿劃著，低聲道：“你恨嗎？”

馮長淮徐行上前，走到馬車之前，低聲道：“你如何來了？”

他臉上再無當初那般貴公子的張揚，反而像是被磨平了棱角，斂去了一身風華，成了這京中最平常不過的人。

“你和二叔弄垮了馮家，害死了祖母和三叔，我父親也因你們而死，要說不恨那是不成能的，不過如果你本日來找我，就是想問這個的話，我能夠奉告你，我就算真的對你們有恨，也不會抨擊你們。”

馮喬昂首看著馮長淮，他身上穿的不再是錦衣華服，身邊也再冇了主子環抱，一襲最是平常的深青色的棉襖，腰間束著綁帶，腳上是沾了泥的玄色棉鞋。

他神采變了變，有怨，有恨，有慚愧，也有不解，最後視線輕閉後，再展開時，已然安靜下來。

兩人尋了處所坐下以後，小二就上了茶，馮長淮伸手提著茶壺給馮喬倒了一杯，將茶放在她身前，開口說道：“這裡的茶便宜耐喝，味道雖不如你府上的，卻也不算太差，你如果不想喝，權當拿著暖暖手了。”

陳大夫行醫數年，見慣存亡，聞言也隻是拍了拍馮長淮的肩膀，將剛纔在屋子裡寫好的方劑交給他：“這方劑給你，你去將藥抓返來給你娘煎服，雖不能肅除病症卻也能稍緩咳疾，讓她身子舒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