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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陛下。”

“他們覺得朕除襄王之心已定，這些人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將襄王統統的罪證呈上，乃至連後宮裡，皇後都迫不及待的給麗嬪佈下罪名，他們這是恨不得能將襄王置諸死地，還是逼著朕廢了襄王，好給她們的兒子，給他們的主子騰路？”

馮蘄州聽著陳安的話，臉上暴露抹如有所思，低聲問道：“陛下還在為早朝上的事情活力？”

兩人上前以後，陳安走到永貞帝身前低聲道：“陛下，馮大人來了。”

“他們這是恨不得能將襄王除之而後快，這麼迫不及待的肅除異己，朕看他們一個個內心頭怕是恨不得也將朕掀下來，讓他們本身來坐這個皇位！”

禦花圃中積雪早已經熔化，到處綠芽萌發，暖和的陽光之下，連翹和結香更是已經綻放，點點鵝黃落於綠葉從中，帶著欣欣茂發的歡樂，隻可惜此時的永貞帝身上卻不帶半絲暖和之意。

陳放內心頭忍不住搖點頭，麵上倒是柔聲安慰道：“陛下彆多想，本日之事或許隻是剛巧罷了，朝中大臣對陛下向來忠心，幾位皇子對陛下也是孝敬至極，此次的事情，說不定隻是有小人作怪，和兩位皇子無關。”

更何況永貞帝固然不喜好太聰明的人，可也冇有哪個天子會喜好太蠢的臣子把穩腹。

生於皇室，誰不但願能坐上這個位置，誰心中又能留下多少親情。

當初聽任幾個皇子相爭的是永貞帝，現在說他們絕情肅除異己的也是他，連他本身當年也經曆過這些事情，麵對那些兄弟乃至於親父也未曾包涵，現在卻隻是因為那幾個皇子所做之事就氣憤至此，莫非就不感覺好笑嗎？

不管他現在到底是挨近於誰，也不管將來那個上位，起碼是對於馮蘄州這類深得陛下恩寵之人，能得一分情麵便是一分情麵，誰能包管將來冇有會用到之時？

等快走到禦花圃前時，劈麵陳安便迎了上來，見著馮蘄州時，陳安目光微閃，對著帶路的小寺人說道：“你先下去吧，雜家領馮大人去見陛下。”

馮蘄州接到宮中傳召的時候，正在都察院裡措置蔡衍的事情，當得知永貞帝召他入宮的動靜後，心中就已經有所猜想，等進入宮中，就被人領著朝著禦花圃的方向而去。

前朝後宮同事發難，還這般巧的統統事情都針對襄王，若非是他那兩個兒子所為，誰有這麼大的本領能驅動那麼多朝臣，誰又有這麼大的本領，能讓一國之母，讓安居後宮的皇後為他們做事？

馮蘄州聞言並冇有假裝不曉得，畢竟早朝上的事戀大家都曉得，他如果說不曉得太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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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貞帝像是也冇有等他回話的意義，就徑直說道：“老三入獄不過二十餘日，朕對他冷待不見，朝中各路鬼怪魍魎就都冒了出來。”

陳安領著馮蘄州入了禦花圃，一向朝著內湖的方向走了好久後，這才見到守在內裡的一群侍衛，另有單獨站在涼亭當中，看著不遠處風景入迷的永貞帝。

永貞帝滿麵怒然：“朕不過才說要查襄王罷了，他們一個個就上趕著給朕送所謂的證據，軍/政勾搭，賄賂朝臣，豢養府兵，連麗嬪都背上個暗害皇嗣宮妃的罪名…！”

“息怒？你讓朕如何息怒！”

馮蘄州半跪施禮：“臣馮蘄州拜見陛下。”

陳安眉眼微垂，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