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2 私心[第1頁/共2頁]

……

“哈哈哈哈哈…”

“你如果是來發兵問罪的，那我想要提示你一句，你在怨怪我之前是不是也該先想想，你這些年從我這裡獲得了多少，又在我的幫忙下爬到了甚麼位置。”

“得了好處，現在有卻又來怨怪於我，範廷尉不感覺好笑嗎？”

範卓手心握緊：“你…”

“去去去，就你家那小崽子，皮的跟猴似得，又黑又瘦的確跟你一個模型引出來的，你瞧瞧範卓這小子，白白嫩嫩的跟個墨客似得，將來的小子定是個都雅的。至於春秋怕甚麼，你冇傳聞過甚麼叫女大三抱金磚？我家姣姣就是金疙瘩，誰如果抱回家，保準能一輩子吃穿不愁。”

“有些事情不點明不代表就冇產生過，更不代表你本身甚麼都冇做過，範家的老仆是你遣走的吧？範老夫人離府的事情也是你做的吧？”

……

“如果我真的想關鍵你，早在蕭絡合出事那一年，死的就不是裘常林，滅的也不是裘家。”

仇嬤嬤就那麼坐在那邊，蒙著細紗的臉上看不出來半點喜怒。

“你覺得你和你的範家為何能逃過當年那一劫，又緣何能到留到本日？”

仇嬤嬤聲音沙啞，伸手拿著一旁的茶壺：“說完了就坐，我新得了一些美人裳，來嚐嚐。”

仇嬤嬤看著範卓緊咬著滿臉烏黑的神采，眼角彎了彎，像是在笑，隻是聲音沙啞到像是沙礫摩擦，底子聽不出半點笑意：“以是範廷尉，想要獲得好處的是你，為己出售好友親眷的也是你，我此人的確是心狠手辣，可你也不遑多讓。”

範卓瞳孔猛的放大，臉上閃現猙獰之色，額上青筋直露。

範卓眼中閃現些血絲，睚眥欲裂的看著仇嬤嬤：“當年的事情，明顯是你，若非你，他們怎會反，若非你，他們如何整族儘滅……”他死死的看著仇嬤嬤，眼底儘是極致恨意：“現在你再提他們，到底想乾甚麼？！”

仇嬤嬤看著範卓眼底的恨意，倒了杯茶輕抿一口：“我甚麼都不想做，我隻是想要奉告你，我偶然對你如何，更冇有想過要對範家如何。”

那曾經抱著他的腿叫他叔叔的裘家姣姣被絞死在了獄中，而那曾經跟著他習武，拍動手大笑著說範家叔叔最短長的裘家蘭九，也死在了那場血災當中。

一向等著範卓把話說完，比及他將心中統統的肝火都宣泄出來以後，仇嬤嬤這才昂首看著範卓，換了個姿式坐著，而本來躲在黑袍裡的手露了出來。

“他們的死的確是與我有關，但是你莫非就無辜？裘常林信賴的人，向來都是你，不是我。你現在做出這番姿勢，對我滿目仇恨做甚麼？”

隻是冇等他娶妻，冇等他生子，當年笑著要跟他當後代親家的男人就死在了那場突如其來的謀逆當中，他因與二皇子蕭絡條約謀，觸怒永貞帝被處以腰斬，以儆效尤，而他府中高低，妻兒長幼儘數被誅。

範卓聽著仇嬤嬤提及蕭絡合和裘常林的名字，臉上刹時緊緊繃起，想起了當年阿誰曾經拍著他肩膀大笑，說著一日是兄弟畢生是兄弟的絡腮鬍男人。

“就是，你家三個閨女，要都是金疙瘩，那豈不是屋梁都得壓垮了？”

仇嬤嬤手中冊本落在石桌上，隻是輕微一響，但是那幾近隻要一刹時的響聲，倒是讓得範卓瞳孔微縮。

“啪――”

“統領你彆瞎想了，小蜜斯都滿三週歲了，卓哥就算是有了兒子，也小你女人好幾歲，你倒不如考慮考慮我家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