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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相成聽著馮蘄州的話，曉得麵前這些東西竟然是那兩人的供狀之時，心中頓時一沉。

柳相成神采瞬變，那徐德是他極其靠近之人，大要上為他輔教，可實則倒是跟從他多年之人。

“馮大人，這兩人清楚是歪曲老夫，你休要信他們！”

哐啷！

“那霍樹榮呢？或者他另有一個名字，叫做徐德，柳閣老該當不陌生吧？”

“我和鄔大人奉陛下之命嚴查此事，朝中必然會有人盯著我們兩人，我也願信賴此事與柳閣老無關，但是這兩份供詞是留不了太久的，到時候如有人將此事告到陛上麵前，我與鄔大人也要擔責。”

徐德，如何會是徐德？

馮蘄州淡聲道：“這是我和鄔大人這幾日在查科考舞弊一案時，麻玉傑和薑勁鬆的供狀。麻玉傑本就受不住科罰，早早就招了出來，倒是薑勁鬆是個嘴硬的，我和鄔大人頗費了一番手腳才讓他開的口。”

他再也穩不住心神，緊緊握著拳心昂首道：“那徐德…”

柳相成聽著馮蘄州的話，臉上神采不竭竄改，一是為徐德，二是為本日之事。

馮蘄州見到柳相成的神采，目光微閃說道：“我已經讓人去抓徐德，卻發明他不在京中，柳閣老可曉得徐德在甚麼處所？”

“老夫甚麼時候命人發賣過考題，又甚麼時候藉此剝削過財帛？！我柳家滿門清名，雖不是大富大貴，可卻也並不缺銀錢，何況老夫身為鳳閣閣老，又參與大考出題之事，老夫怎會這般胡塗做下這等事情，將我柳家墮入萬劫不複之地？！”

馮蘄州見著柳相成氣得渾身顫栗，一副又驚又懼的模樣，沉聲開口道：“我天然是信賴柳閣老的，柳家若缺銀錢，也斷不會在此道之上動甚麼手腳，我與鄔大人商討以後，都感覺這供狀之事牽涉頗大，以是纔將這些東西壓了下來，臨時冇有呈交聖前。”

“徐德是霍甲的親叔伯，暮年霍家家道中落，膝下子嗣太多難以贍養，徐德的父母便將他送去了徐家給當年的徐家小少爺當了伴讀書童，由霍樹榮改名為徐德，厥後徐德在讀書之上很有天稟，徐家之人惜才，便認了他當義子讓他成了半個徐家之人。”

其間之事，讓貳心神難安，但是更讓他不明白的是，馮蘄州為甚麼會對他部下包涵，乃至於幫他。

徐德？！

徐德的事情，馮蘄州如果原封不動的將麻玉傑和薑勁鬆的供詞送達永貞帝麵前，到時候定會將他打個措手不及，永貞帝對柳家雖留有幾分情麵，可那情麵的前提便是他們這些年自發的闊彆朝堂，乃至於不插手任何朝中之事。

柳相成深吸口氣，昂首看著馮蘄州：“馮大人有話無妨直言。”

一旦永貞帝覺得他用科舉之時投機，乃至於野心勃勃，那絲情麵便會蕩然無存。

馮蘄州聞言，就曉得柳相用心中已生擺盪，他也冇有再多說，而是直接從袖中拿出兩張尚未封冊隻是疊起來的紙張來，上前兩步放到了柳相成身邊的桌上。

柳相成趕緊拿起了那供狀翻開看了起來，剛開端臉上還算普通，但是當越往下看之時，臉上就越是緊繃，比及看完了麻玉傑的供狀，又將薑勁鬆的看完以後，柳相成臉上赤色猛的減退。

“他們的供狀當中提及的事情都是和此次科考舞弊有關，我想柳閣老或許會有興趣曉得，以是才特地讓鄔大人請柳閣老過來。柳閣老不如先看過這些東西以後，我們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