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五章：血流成河[第3頁/共3頁]

地上活動的不是水，倒是血，沿著略微有些傾斜的街道，向著低窪之處流去，在那裡會聚成一團團，一汪汪的，尚自冒著熱氣的血泊，更多的處所，倒是已經固結成了一簇簇的紫黑，空中上，牆壁上，街道當中的築壘之上，如同來自天國的惡之花，盛開的殘暴而又妖豔。

林森看到趙牧，先是一個長久的失神，但在聽到兵士的厲喝以後，反而抬頭大笑起來：“跪，為甚麼要跪，太尉已不是我等的太尉，而是我們的仇敵，我林森死則死耳，豈肯跪本身的仇敵。”

絕大部分，都是在初入城時，猝不及防當中被殺死的。

趙牧看著這個文弱墨客，他曾在代郡駐紮多年，對於這位縣令也曾有過一麵之緣，趙牧記性極佳，凡是見過一麵的人，根基上都不會健忘，此時，他看著這個渾身血汙的俘虜，眼中卻儘是討厭之色。

趙牧身子搖擺了幾下，這一次，他冇有撐住，而是緩緩地坐了下來，坐在了滿地的血泊當中，雙手捧首，淚流滿麵。

趙軍入城，在進犯那些街壘的時候，也在逐屋搜刮守城的叛軍，是的，現在代郡的軍隊都是叛軍。那些看起來瑟瑟顫栗的女人，那些伸直在角落裡的白叟。乃至那些尚是垂髫的孺子，會在趙軍毫無防備的時候，從暗處抽也刀矛。狠狠地捅進這些兵士的胸膛，砍下他們的腦袋。

兩個兵士將林森挾了起來。

“冇事兒，冇事兒！”在親兵的攙扶之下，趙牧勉強站直了身子。定了定神，“走吧，去縣衙。”

“這句話就是，子蘭，這便是你想要的麼？”(未完待續)

“另有活著的人嗎？”趙牧冇有再說這個話題，而是直接問道。

“太尉，你殺了我吧！”趙尚膝行而來，跪倒在趙牧麵前，放聲大哭，“我不能不下這個號令，因為我的兵士在滅亡，我不能讓我的兄弟們白白地死在這裡，都是我的不對，你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