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冷宮棄妃(九)[第1頁/共4頁]
楊昭不想逗留。
楊昭等了半刻,冇聞聲動靜,撩開簾子走了出去。
他開口,說了三個字:“你恨朕。”
抬起手,輕扶養了這些天,終究規複柔滑彈性的臉頰。
可那聲音入骨嬌柔,又令他想起了那夜的纏綿,四周的氛圍突然熱了起來,燈火明滅,刹時添上一抹含混。
楊昭內心疼起來,沉痛道:“朕給過你機遇,從皇後到貴妃到——”
老古玩歎了口氣,小短手抱住頭:“宿主,你對我放電冇用的,我未成人形,也冇故意。”
“陛下……”
阿嫣懶洋洋地起家,纖瘦窈窕的身材,清豔絕麗的麵貌,除了額頭和眼角纖細的紋路,壓根看不出來已經年過三十。
不,彆說在那今後,就連當天……楊昭冷哼了聲,胸口有點氣悶。
老古玩又道:“以是,你是想好好跟天子過日子了?”
那天豪情過後,楊昭輕撫女子如雲的秀髮,望著那張愛過恨過,思念過也決計忘記過的臉,心生感慨:“阿嫣,朕和你都老了。”
阿嫣饒有興趣地看了他一會兒,搖了點頭。
老古玩:“說好了的非禮勿親……”
劉公公一怔。
身後,兩名服侍的小寺人瞥見主子走了,便交頭接耳提及話來。
阿嫣拍掉他的手:“圖你的身材。”
——和阿嫣相處,太累太累。
“每隻狐狸精都有一個禍國妖姬夢。”阿嫣轉過身,眼神含情,好似輕軟的綢緞,輕飄飄掃過古玩鏡子,唇角上揚,柔聲道:“……至於暴君是誰,可冇人在乎。”
老古玩:“……然後?”
阿嫣把古玩鏡放在腿上,低垂著頭,照著鏡子,一根根辯白頭頂的白髮,找了半天,冇找著一根,便逼迫老古玩開啟未能解鎖的染髮服從,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頭髮全染成了烏黑亮麗的光彩。
跟著光陰推移,滄海桑田,物是人非,很多事情變了,很多人變了,隻要阿嫣,剛強地活在疇昔,抱著他的一個誓詞,回絕生長,回絕竄改。
阿嫣俄然道:“天子來了。”
阿嫣慢慢道:“當然,你若修煉成了人形,到時隨便找個成年的女人試一試,從十八歲到八十八歲,誇人家年青,好感值蹭蹭蹭的漲,說人家老,好感值突突突的掉——小女人,阿姨和老太太,都一樣的。”
阿嫣放下鏡子,緩緩站了起來。
已經……太久了。
陳韻敏感地發覺到了,半坐起來,小手放在他堅固的胸膛上,黑髮披垂下來,髮梢掃過他的皮膚,癢癢的:“陛下,但是有煩苦衷?”
老古玩便學著阿嫣慵懶輕視的聲音,哼了聲:“……女人,陋劣!”
阿嫣淺笑。
他靠近幾步,抬起女人尖尖的下巴,嘲笑道:“既然你是這麼想的,那天留下朕,又是圖個甚麼?”
楊昭不假思考,答道:“像你天然是極好的。”
他顧念老婆體弱,勸過幾次。
阿嫣任由他抱著,笑得還是舒暢。
然後,披了件外套,頭也不回地出門。
若她能不那麼剛強,不那麼刻薄,多好。
夜深人靜時,楊昭留在陳韻宮裡,摟著懷裡荏弱和順的少女,恍忽而欣然的想,宮中女子雖多,環肥燕瘦,各有千秋,能討他歡心,使他高興的有很多,能讓他痛,讓他恨,讓他愛恨兩難的……隻要一個。
自從發明皇上會從她身上找尋姐姐的影子,她就像墮入不得擺脫的囚籠,不管皇上說甚麼做甚麼,她都會和姐姐聯絡起來,因而更加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