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085 章[第1頁/共3頁]

江清歡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

江清歡覺得所謂樂鬥就是你一曲我一曲就算完了，誰知梅絳雪聽了黃藥師的曲子半晌，竟然跟他來了個二重奏。

她本來也是在聶小鳳的悉心指導下修煉表裡武功的，可自從聶小鳳將清歡帶回冥嶽自後，就再也冇有教誨她武功。現在她看到兩個絕世妙手過招，心中神馳之餘，又有些難過。

蕭索又委宛的簫聲，彷彿包含著梅絳雪無數的苦衷，聽得民氣裡有些發堵。可黃藥師的簫聲，卻能讓人感遭到大海般的寬廣和豪氣。

梅絳雪心境起伏，忍不住看向江清歡。阿誰比她還小兩歲的少女一襲紅衣，亭亭玉登時站在月光下，那雙鳳眼看著聶小鳳和黃藥師，嘴角微微揚起，也不曉得她是為誰歡暢。

聶小鳳見狀，拍了鼓掌掌，就叫人起菜。本來江湖後代就不拘末節，雲南此地民風又與中原分歧，在一些處所，還是母係社會。

蒲紅萼語氣莞爾，“二師妹，這些事情師父自有分寸。”

因為聶小鳳說的這句話，彷彿她不久前才從黃藥師嘴裡傳聞過，她如何有種師父早就挖好了坑等著黃島主來跳的感受？

她眉頭微蹙著，俄然感覺麵前的少女並不成信，世上之人，除了她的鐵哥，誰都不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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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歡眨了眨眼，看著聶小鳳和黃藥師是打成了平局，可實際上到底孰高孰低？她還想著，就聽到中間的雲夢蓮跟蒲紅萼小聲嘀咕：“師父何必給這桃花島主麵子，直接將他打敗了豈不是更好？”

黃藥師微微一笑：“不介懷。”

不遠處的聶小鳳緩緩開口，“清歡，你說的話我都聞聲了。”

江清歡看她的模樣，眨了眨眼，問道：“完顏洪烈害得你和丈夫失散，還害得隔壁老郭家那麼慘，我殺了他，你心中竟然不高興嗎？”

江清歡發覺到梅絳雪的視野，轉頭，“三師姐？”

這是他所作的碧海潮生曲，平時消遣便是淺顯的樂曲，加了內力用於樂鬥便能影響旁人的心智。他也不曉得為甚麼聶小鳳的幾個門徒，就唯獨梅絳雪不通技藝，是以黃藥師吹奏碧海潮生曲的時候，也就當作是淺顯的樂律參議罷了。畢竟先前梅絳雪的起調過於蕭索哀怨，即便成就不低，可也讓人有些絕望。

梅絳雪簫聲剛落，黃藥師的簫聲就已經接上。分歧於梅絳雪簫聲裡的蕭索冷僻，黃藥師的簫聲空靈，彷彿波浪拍打著沙岸，徐緩安靜，隨即節拍漸快，跟從著他的旋律，彷彿能看到海鳥在大海上空遨遊，海魚奸刁躍出海麵。

梅絳雪冇想到聶小鳳會點名她，一雙美目驚奇地看向聶小鳳。

“走？走去哪兒？”包惜弱一臉茫然，她看向江清歡，然後悄悄點頭，“不，我不走。這兒纔是我的家，鐵哥如果冇死，必然會返來牛家村找我的。”

黃藥師手持碧玉蕭，朝她抱拳：“承認。”

雲夢蓮輕哼了一聲，“我就是看不慣這所謂的黃島主倨傲的模樣，想讓師父挫一挫他的銳氣。”

不過江清歡不籌算在這個題目上糾結，她直奔主題。

江清歡又朝黃藥師和聶小鳳的方向看了一眼，小聲跟梅絳雪咬耳朵，“我在想師父和黃島主可真會做人，我們在這兒看了半天，都不曉得他們到底誰贏誰輸。”

大抵習武之人夢寐以求的，就是棋逢敵手，聶小鳳和黃藥師鏖戰了一場，落下時頭髮略有些混亂，可臉上卻帶著笑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