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五章 刑名題[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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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徽神采非常安靜,“看來,汝吾三人,俱是想到破案關頭。”
龐德公拎著茶壺為二人滿上,一邊淡然道:“願聞其詳。”
“先遣人喚來二人夫君,分開扣問究竟,再命人往二人屋舍地點,扣問街坊啟事,結論二人本性……”隻是,他答題有些過於謹慎,也難以跳出詞訟吏層層上稟的桎梏。
兩人俱是點頭,“承彥此言在理。”
目光一轉,三人看向了第二題。
“考場規律,考生除卻提筆答題以外,不得出聲,倘如偶然扣問,可敲擊窗前銅鈴,自會有報酬汝等解惑,第三場為三個時候,途中能夠用膳,亦可前去廁所,但須得有人監督。”
聞言,龐德公和黃承彥眼中俱是一動。
“那麼,便隻剩開源一法,龍川此村位於山腹,距江河亦不過一山之隔,大可開山、修渠,引水而來便是,現在南海方纔報捷,俘虜蠻越精乾數萬,大可先用於修渠引水。”黃承彥笑道。
龐德公:“然也,此番春闈大考,可求為官管理之才,若能到差之前先解疑問,聽任處以是後,亦能大用。”
“縣長為一縣百姓之父母,若要明察暗訪,賞格破案,假以光陰,必能功成,隻是,此乃春闈大考,如果長篇大論,怕是反倒落了下乘。”
黃承彥麵色寂然地寫了一個“斬”字,龐德公寫了一個“情”字,司馬徽雙手環繞於胸前,倒是寫了一個“子”字。
陸議思忖瞬息以後,緩緩提筆沾墨,緩緩落於漢紙上,“母子之情,血濃於水,此二婦當中,必有民氣係此子,若以刀斧加身,則可破之。”
“人間哪有如此剛巧之事,此二婦必有內幕,可將他們的夫君請來,分開鞠問,此案當可本相明白。”黃承彥一手撫須道。
黃承彥眯著眼,“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怕是這婦人是想要其子持續血脈,當然,亦有能夠,是因積年之間隙。”
“吾之斬字,殺心雖眾,卻可早日斷案。”黃承彥一手端著熱氣騰騰的茶杯笑道。
彆的兩人,俱是依樣畫瓢。
司馬徽饒有興趣地看了他一眼,“龐兄此言有理,此二人倘若不是近鄰便是產婦與產婆,亦或者,奪子之婦,對其子早有覬覦之心。”
考場上,第一個含笑落筆的吾粲,他本是烏程縣的詞訟小吏,已在任上混過數載,天然曉得刑名之事。
“鐺”擺放在天井內的銅鑼一聲響,表示能夠答題。
位居上座的喬玄一手撫須,含笑環顧一眼天井四周的士子,卻發明,這些傢夥大多都墮入苦思。
黃承彥眯起雙眼,“自古水源之爭,處理之道,唯有二途。”
“善。”龐德公撫須大笑。
第三人落筆的,鮮明便是王基,他回想著腦中家兄昔日裡對他的提點,提筆寫道:“可將其子交由二婦,各自扶養十餘日,命官吏於院外監督,明察暗訪,從旁人之口,曉得詳情……”
陸議謹慎翼翼地接過考卷,將其在身前的案上放平,一開端,他對座下足有小腿高的椅子有些不適,但這已是第三場,在這等嚴峻的氛圍之下,他隻能全神灌輸地留意著試捲上的考題。
“善。”黃承彥拂袖抬手,將一根手指導落在淨水當中,一隻手指落到石桌上。
龐德公眯著眼,“吾這情字,如果時候母子,都逃之不過。”
“開源、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