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撲蝶[第2頁/共4頁]

小狸俄然從石鼓上跳下來，像是驀地間想到那樣提出建議。

“噢，對了，觀內剋日夜間常聞貓叫，不知師太可曾受擾，或否見過野貓蹤跡？”

“冇乾係？小小丫頭曉得甚麼。這纔是最最要緊的乾係。記著咯。”

“小狸！”轉眼間，闕明師太臉上儘顯慈靄，語音如微風拂柳，“慎心咒的功決，要趁著在此參訪的機遇勤加練習，悉心體味，彆再三心二意，荒廢工夫。”她語重心長的說。

“快抓，快抓。”

“算算時候，俏公子也快到了。他也要來無明殿，是嗎？”小狸目視遠方，語氣癡癡地問。

一門之隔，鬆坡道長此時正站在簷下側身避雨。他道袍微濕，舉起的手悄悄垂落。

“可惜人家不曉得你內心隻要俏公子。真是個不幸蟲。”

三真觀，聆風苑。

當真靜若處子，動如脫兔。

“用枯葉和樹枝啊，像最早在山裡那會兒一樣。”

“嘻嘻，有句話如何說的，女大十八變嘛。我竄改這麼大，他天然認不出了。”

“但我不喜好打雷。”小狸探起家，持續望著窗外暗淡的天空說。

“彆犯傻了。就算見到，他也認不出現在的你。”

“休要混鬨。”門開處，一名看著三十六七，穿戴藏青道袍的婦人抬步走了出去，“此乃道家清淨之地，你倆最好收斂些。”婦人順手關上房門，溫聲斥道。

“不錯。”闕明搖了點頭，“他對你倆有恩，可你們畢竟不是同類。”

“你要感覺這處所好，感覺這趟來對了，自個兒對勁就好，彆拉上我。”縋雲像是很享用不時改正小狸的感受，“看看，到此不過兩天，就有人專門給你送來山裡采摘的野果，還說要煨甚麼鮮茸雞湯給你喝。哎喲喂，可不讓你美的。”她語帶戲謔。

得師太同意，兩個丫頭頓時歡暢起來。

不但麵貌身材類似，她倆就連裝束也大同小異：皆是秀髮平分，光亮如絲地披下肩頭，再彆離以一根純白和一根粉色絲帶墜綰在後背，絛絛如雲，慵懶誘人。

“那不過是個白癡。”小狸翻了個白眼說。

“師太，本觀本日有場法會，鬆坡特來相邀。如果便利，一會兒無妨來聽聽。”他在門外說。

“對了師太，”小狸俄然道，“你說那無塵子近期要來無明殿，我們在此逗留，是不是等他？”

小狸情不自禁，一個躍身，竟朝著闕明師太撲了疇昔。要不是被師太一巴掌揮到一邊，她的兩條胳膊就已掛上師太脖子。

她轉過甚，雙眼一睜一閉，衝縋雲做了個鬼臉。

“好，我去。多謝道長相邀。”闕明在室內應道。

“常日你不就喜好自言自語。如果問我，費事養成好風俗，先叫聲姐。”

“問你呢。”

“再說一遍，現在正值春季，你倆根性未儘，夜間切不成外出，以免有失。”師太麵色嚴厲，卻多少又有些寵溺地警告道，“另有，彆老是冇輕冇重的跟那些小羽士逗說嬉鬨。要曉得，好的名聲可貴出門，壞的名聲卻能鼓吹千裡。”

“曉得了，師太。”小狸撅起嘴，大聲應道。

卻見那草蝶扇翅起舞，越飛越高，竟攀上桃枝，超出樹梢。兩個丫頭一時玩得鼓起，也不管不顧，腿一蹬，腰一扭，竟似兩隻靈貓，雙雙縱起，翩然超出桃枝，撲向草蝶。

兩位小女人對闕明師太很有畏敬，被這一斥，連嗓門都小了幾分。

“如何，你倆就那麼想他？是想跟他做朋友？還是想做他的女人？”師太俄然煞有興趣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