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紙人[第2頁/共4頁]
長風道長前去叩門,請人通報。
紙人巴掌大小,約莫是扭身作態的女子形狀。
“略有耳聞。”沽翁身子微微前傾,“跟此事有關?”
“對我施毒者為一中幼年婦,比武時以白羽蒙麵,不知甚麼來頭。”李昧直言道,“不過,當年各自為惡一方的竹精與女屠,此時皆已被此婦所采集。”
聽完李昧自述途中與白羽婦人比武顛末,長風道長不安地搓起了雙手。
“曉得。”樵叟臉上暴露淺笑,“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現在他正在鷹愁峽煉藥。”
李昧心念電轉,俄然決定對二人實話實說,“實在提及來,我這咳嗽之症也不是甚麼怪病,隻是為了禁止體內花毒,將一口氣強行咽在喉頭而至。”他漸漸悠悠地說,“雖不至有何波折,但耐久如此亦是不當,是以才但願儘快找到藥王,請他幫手驗明此毒來源。”
女影娉娉婷婷,旋身揮袖,舞姿曼妙,竟不輸真人。
不一會兒,一個像模像樣的小紙人便閃現在世人麵前。
“李昧正有此意。”李昧朝樵叟拱了拱手,“藥王既在鷹愁峽,就不知可有詳細地點?”
而樵叟聽過李昧之言卻墮入深思。
非議朝廷但是重罪。
“如此可算掃興?”樵叟轉頭去問沽翁。
此時,李昧聞聲“撲拉”一響。扭頭看去,卻見這一席話竟差點驚掉長風道長的酒盞。老道長手忙腳亂,酒盞是抓住了,可酒卻潑了一地。
“好。如此,李昧多謝了。”
那人影女子之身,長袖寬裙,身材曼妙,跟樵叟剛纔剪的阿誰紙人身形相稱。
講到動情之處,老頭子眼裡竟閃現出點點淚花。
丙兒擔憂,在此人麵前,青伶的身份怕是很難掩蔽。
李昧剛想客氣兩句,不料樵叟卻接著道:“想要才子掃興,這有何難。”
“竹精、女屠?”樵叟的手分開髯毛,彷彿想要騰空抓住甚麼,“這倆妖孽譙某雖未見過,倒也聽過很多關於他們的傳言,可都是極難對於的魔頭。”
最好從速走。
再看沽翁,對此卻全不在乎。他手舉酒盞如敬天之狀,嘴裡仍嘀嘀咕咕,不知說啥。
見李昧孔殷,長風道長也不敢怠慢,承諾立即就帶他去。
期間長風道長倒是幾次都想提示李昧此行目標,讓他該問啥就問,但我們李公子倒是一副悠然得意之態,儘管幾次舉杯,沉浸於觥籌之間,他便也冇好多說甚麼。
“公子寬宏,那我就放心了。唉,提及這位在此作客的樵叟,誠懇講,雖與我下過棋,但也僅此罷了,就連他是何方人氏,真名實姓為何我也不得而知呢。”老道長感喟道,“一會兒見麵,如何探聽藥王之事,還請公子自行把握。老身怕是一定插得上嘴,幫得上忙。”
修行之人,為益補真元,助添功力,吞丹進藥本不敷為奇。
“那倒不知。”長風道長點頭道,“不過,四周百花山莊剋日來了位隱士,他或曉得。”
不消說,他便是已在此作客多日的樵叟。
待賓主兩邊全都落座,兩名長髮齊腰的女仆便開端連續端上食盞和酒具,順次擺在每位客人麵前條案上。食盞裡有熏乾的熟肉及各色糕點。酒具則各一隻炭座酒壺,一隻酒盞。
道長坦言,他與那自稱“樵叟”的隱士實在也隻得一麵之緣。
“那倒冇有,”樵叟持續撚著長鬚道,“不過想找到彆人卻也不難。到了鷹愁峽,公子隻看幽林當中有白煙直衝雲霄,整天不散之處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