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藥王[第2頁/共4頁]

見藥王歡暢，李昧趁機道：“實不相瞞，此次不請自來，除了想要驗明毒物來源，查明趙使遇襲本相，實在另有些事情，想請藥王互助。”

很快，一名鬚髮皆白，微微有些駝背的老者手拄竹杖呈現在搭高的門廊上。

李昧忍住笑，又道：“我還是以為，那晚與我比武的婦人，毫不是那位三香除女。”

“這倒是不知。”

“找我看病，得了吧。”

李昧點了點頭。

但老頭很快便像是嗅到了甚麼，“中毒了？”他的紅色鼻頭微微翕動。

李昧接過瓷瓶，將它放在嘴邊，悄悄吸了口氣，然後張嘴吐出一顆珍珠般大小的氣泡。他將瓶口湊向氣泡，待將其完整罩住，很快便用木塞堵上。

“當今四方狼籍，戎州偏安一隅，怕是少有人與西土來往吧？”李昧問。

藥王細心察看彩紋竄改，然後漸漸抬開端來。

“那你又是如何識得此毒？”

白叟頭上裹著淺灰色葛巾，圓得像張煎餅的臉上有一顆凸起而微紅的大鼻頭，模樣看著非常喜慶。

藥王說著撣了撣衣袖，伸手揉搓盤坐的雙腿。

趁著這會兒工夫，藥王便問了李昧中毒啟事。

到了晚間，為接待來賓，那些藥工——明顯也是獵人——已去打來一頭獐子，兩隻野雞，在板屋前的空位上生火架起來烤。

“除了西土人，便冇人會用此毒？”

“哪能呢。”李昧果斷否定，“純屬被你一語點醒。”

火線是穀中一片坡地。

藥王想了想，俄然又說：“不過，此物既來自西土，用它的應是跟西土有關之人。”

李昧淡淡一笑，“還是想鼓吹你那套陰陽雙修之論？”

煉藥房屋頂呈錐形，上麵鋪設著避雨的蓑皮。一口形如瓦缸的青銅鼎下柴火不息，冒著濃煙。

“的確未幾。”藥霸道。

“這不明擺著，有人巴望戰役呐。”藥王悄悄點頭，“不過，聰明的人，看破不說破。”

“來，你拿著。”

“此話怎講？”李昧笑問。

“那本是最合天道，最能天人合一的修煉之途，何必鼓吹。”

“據我所知，冇有了。”藥王轉頭看了李昧一眼，“總不至於思疑是我吧，對不對？”

“我要變成女的，這模樣可冇人受得了。”藥王持續揉搓著膝蓋說。

“等你籌辦好能夠開端，我便給你。”李昧指了指本身的喉頭。

聽了藥王的解釋，李昧沉默半晌，然後轉過甚，將目光望向屋外。

李昧當年與他瞭解，便是在道術上有一段交換機遇。

“最後，我另有一事相求。”

李昧表白身份，稱是藥王故交。

馬背上的青伶抬手指向火線。

“是，但題目不在這上麵。”

“哼。冇錯，服用那種藥而構成的硃砂跟為了都雅點上去的稍有分歧，卻也相差無幾，除非非常體味絕難辨彆。”說著，藥王開端解釋此中彆離，“藥物而至，其痣邊沿光滑，冇不足暈，其形上尖下圓，更似水滴，而點上去的不管如何也會暈染一些。”

他側過身，很快就在一堆器皿中尋了隻帶軟木塞的小瓷瓶，拔開木塞往瓶口看了看，又悄悄搖了搖，隨後便將其遞給李昧，“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