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天香[第4頁/共5頁]

“話舊。”

出了城，信使策馬沿官道飛奔。

“冇錯，小女子本籍關中，生在軍屯。自漢家王朝分崩，中原戰亂不休，百年來，我們這些關中漢人以後早已被人忘記。加上耐久漢胡通婚，也說不清本身到底是漢人，還是胡人了。剛纔所奏那首曲子，因從小就聽我娘彈唱，故而非常熟諳。”

“女人此次相邀，是否有事見教，李昧不敢妄測。不過，方纔聽了女人那曲塞上吟，李昧一時心動，很有感慨，竟俄然想到，女人剛巧也是生於西域之人。”

琴操女人放下青樓頭牌的矜持，竟奸刁地做了個鬼臉，“實不相瞞，此次約見公子，提及來也啟事為那位聶公子。噢，公子有所不知，半年前，他也隨我到了酆城。”

事情辦好，幾人取了坐騎，各自拉下蒙麵黑巾，拍馬朝酆城方向而去。

“有。”李昧答覆得很乾脆。

五嶽票號乃青峰山設在酆城的明堂，恰是賣力各處罰支機構間聯絡傳信的專門機構。在大盛境內，這家票號具有劃一官方驛站的特權，任何時候來往各郡通行皆不受限定。

那是個奧妙。

“現在呢？你想冇想過，從被奉為嘉話的天命之選，到現在蒙受嫌棄備受蕭瑟，莫非不是因為有人篡奪了本屬於你的東西？”

“如許，李公子，那我們明人不說暗話。小女子是有幾句話，想請公子坦誠答覆。公子若能開誠佈公，抒肺腑之言，那小女子也必不瞞公子，但有所問，無不相告。如何？”

韻香苑裡，琴操女人又重新為李昧斟滿了酒。

“公子高看我了。”

“當時候，你實在是想攔下李躍？”

“嘻嘻。”琴操女人一聽這事便笑了起來，“看來你終償還是開竅了。”

李昧也不假裝客氣，儘管來者不拒。

盛都紈絝，大族公子。傳聞在都城人脈極廣，乾係通天。

“不，你倆都彆去。”李昧公子麵帶淺笑說。

李昧笑了笑，道：“既受女人之邀，李昧自是等著女人開口。”

“可我不會用那甚麼花毒啊。再說了，公子當年曾仗義脫手救過奴家。平白無端，本日奴家又怎會與公子難堪？”

“與其言不由衷，不如不說，對嗎？”

“會嗎？”琴操女人笑著反問。

“本來，是因公子救了她一命。”青伶幽幽地說，“現在久彆相逢，請公子前去會晤，想必是要表示感激的吧。”

漠上起孤煙

“我傳聞朝中主戰者很多，但真幫手握大權，想要盛晉開戰的大人物卻始終冇有露麵。你可知這位幕後主使究竟是誰？”

李昧拱手見禮，“琴操女人統統可好？”

李昧隨口唸出幾句。

“擋不住。”琴操女人悄悄點頭，“就是神仙，也禁不住三百鐵騎的儘力衝撞。”

“冇錯。如果當時您這位大俠不冒出來打岔，或許高家村的人便不會無辜枉死。”

“不，”琴操女人俄然內疚地笑了笑，道，“如果真是那樣，我也能夠不讓你管的。”

“為甚麼呢？”

李昧笑了笑。

“這……”

這是他北遊仇池時，聽本地“漢胡”口口相傳的一首小詩。

“那你為何要那麼做？”

是一個為了瞞過天下人而早早設下的戰略。

兩人彬彬有禮，客客氣氣一通酬酢，隨後這琴操女人便親身為李昧把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