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反傷之術[第1頁/共3頁]
那浩大無垠的星漢氣象突然消逝,向遠處搖擺而去,宇宙初開,空間無窮的擴大,那渾沌也不再蒼茫不清。
這紋路斑斕非常,也奇奇特常,像是有著一種淒美,或者,是一種――絕望,絕望的斑斕。
竹笛聲複興。
這少年使一柄古樸長刀,刀身烏黑如墨,刀背刻薄,長柄上是一副猙獰虎頭表麵,虎頭上有著月白條紋,也不知是何質料鍛造,也不鋒利,也不見多餘的裝潢,反倒是返璞歸真,卻天然的有著一股嚴肅厲穆。
堯義也未幾說,骨刀在中指上悄悄一劃,鮮血汩汩流出,倒是大半被刀身接收。
但是刀到近處,一陣莫名的危急感俄然就充塞了他的神識。
堯義神采慘白,喉中發甜,還欲忍住,卻不想一口鮮血翻湧上來,嗆入口腔,鼻腔,竟然七竅都已沁出鮮血,腦中昏沉噁心,噗的一口熱血噴了出來,當即昏死了疇昔。
要不是這堯義修為實在不高,韓澈恐怕早就直接死翹翹,就是現在也不見得比那堯義好到那裡去。
即便是專修肉身的巫門,也對此道非常冷酷。體術功法,本就不為內道,旨在克兵製敵,而不在修本身。
蒼茫,六合蒼茫!
修者與天掙命,又怎捨得這般本末倒置;
看到堯義倒飛出去的一幕,剛纔還泰然自如的齊楚俄然神采大變,那神采出色非常,氣憤,迷惑,震驚,另有……驚駭。
環繞韓澈周身一股莫不能禦的巨力俄然鼓盪開來,如同一匹疾走的犀牛,狠狠的撞擊在堯義的身上。
跟著隻一聲輕響,韓澈直覺那幻象中的天下回聲而動,竟如瓷器般紛繁碎裂,化成指甲大小的一片片飄灑下來。
韓澈心中苦澀。
巫門昌隆之時,也曾擔負過巫教祭奠的職責,職位尊崇。
更糟糕的是那“困”字決構成的洪荒囚籠。
而齊楚則手持一根蛇頭法杖與一個黑髮少年戰在一處。
“反傷之術!竟然是反傷之術!不是說這小子不過一個格果初期嗎,如何會巫醫一脈都失傳的秘術!這到底是甚麼怪胎,上,都給我脫手,殺了他!毫不能留下活口!”
薩滿,即為神使,信奉萬物有靈,請神通靈是其秘術,能夠相同我識以達天識。
堯義還來不及驚奇,就已被打擊著倒飛出去,連同核心的兩個教徒也一起砸到在地。
“蝰蛇?”少年唸了一聲,隨即也為之皺眉。
“不對!”齊楚心中警兆連連,此時躲閃已是不及,隻要硬著頭皮將杖一橫,以杖身抵住刀芒,儘量的減緩刀勢。
那叫堯義的青年更是渾身的鮮血,抬頭倒在地上,存亡不知。
那名叫堯義的年青人承諾一聲,跨上平台,不知從那邊抽出一把尺餘長的骨刀。
他衰弱的展開眼睛。
這少年身材頎長,體格健碩,麵若貫玉,極其的俊朗,隻是眉眼間掛著一絲戾氣,似當真,似狂熱,倒是平增了一種英姿颯爽。
他明知這天下不過是一幅幻象,想看破,越是儘力卻越是蒼茫,彷彿螻蟻之於蒼穹。
連那消逝去的靈力也頃刻間衝回了周身血脈,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源自胸口的鑽心疼痛與撕扯感,直疼得韓澈一個顫抖,幾乎端坐不穩。
一樣的空靈漂渺,一樣的不著陳跡。
笛聲終究停了下來,蛇也終究不再接二連三的跳出來。齊楚卻在原地手舞足蹈,那舞姿誇大獨特,說不出的詭異,卻自有一番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