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修得同船渡[第1頁/共2頁]
淩莫腰懸新月,後背天成,做一身男兒打扮,似一個溫婉公子。
花朝身後一名掌櫃打扮的人笑道:“非也非也,我們買賣人長年在路上,客店就是家,哪在乎在那裡過年,何況,不瞞你說,今次解纜,此船非為搭載您二位。”
花路先容道:“那位是花季姐姐,船上的安然都由她顧問,彆看她是一名女子,五六年前就是修士三品的妙手了,這些年雖未見她脫手,我估摸著也該是個五品以上了。”
“虞公子,淩……公子,二位高朋,快請!”
這艘鹽商大船,長二十餘丈,寬五丈,矗立的桅桿直插雲霄,帆布掛滿風,彷彿是江上的巨獸,橫行無阻。船身由上好的鬆木打造,顛末匠人經心雕鏤和打磨,顯得既堅毅又富麗。船麵上,船工們繁忙的身影來回穿越,為起航做著最後的籌辦。
他們這一行有三條船,一條是他們做的客船,相對較大,另有兩條稍小一些,運了些許貨色返回蜀中發賣。
“傳聞,你在西狩殺過人?”
隻見他麪皮白淨,略微有一些胖,年紀不大,說話卻有點老氣橫秋,雖非趾高氣昂,卻也是自誇不凡。
虞清忙上前見禮:“長輩虞清,見過兩位先生,講過王兄!”
虞清微微一笑,怪不得張掌櫃如此驕易,與之比擬,我兄妹二人算得上是孑然一身了。
此番路途,與春季時的神馳截然分歧,這一次更增加了一些蒼茫。
王子瞻是在四品直史館的任上丁憂,是以花朝稱他一聲“大人”。他本人聽了這個稱呼卻趕快推遲:“丁憂之人,不過一民夫罷了。還是彆稱甚麼大人了,不然這一起上,我真是無地自容了。”
花朝趕快道:“那我還是稱您王先生吧!”
王子瞻冇想到郭雲孫竟然有這麼年青的弟子,忙高低打量道:“哦,本來是郭先生的弟子,那日在講壇上倉促一瞥,未曾瞭解,現在有緣同路,幸甚幸甚。”
虞清一早就打趣過她這一身:“你快彆叫我公子了,我倆走在路上,彆人必然感覺應當我叫你公子纔對!”
虞清還站在船麵上,看著波光粼粼的大江,遠處傳來了一陣車馬聲響,看來是另一名船客到了。一隊人迎著江風緩緩而來,足有五輛馬車,固然整車清雅素淨,未著雕飾,但馬環叮噹,一看就是大戶人家。
花路忙見禮道:“見過虞公子,這邊請!”此人聲音樸素,彬彬有禮,與身材截然相反,公然是人不成貌相。
虞清聽到有人和他說話,轉頭一看本來是王明允。
他們的五輛車並不想虞清料想的那樣裝滿了行李,前兩輛車是他們父子的座駕,再一輛載的是他們母親的棺木,後兩輛車纔是仆人和行李。這一大車的行李,倒是書籍多過了衣物,可見王氏愛書名不虛傳。
虞清忙拱手道:“花先生客氣了,我們乘船不知遲誤您路程冇有。臘月寒冬,遲誤您在升州城過年了。”
等他們走近,從馬車下來的倒是熟人。
花朝忙把幾人都引到船艙內設席接待。虞清這才曉得,這兩位王先生本籍蜀中,今乘此船,乃是要扶母親棺木歸葬。
虞清上船時,花路輕聲在他耳邊說道:“方纔出言不善的是我家鹽商大掌櫃,姓張。一貫如此,並無歹意,熟諳了您便曉得,他為人不差。請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跳板的這一頭有如許的懦夫保護,天然無虞。船上的那頭必定也有一名保護了,虞清昂首公然看到一勁裝女子。雖表麵平平,卻也五官清楚,天生給人一種放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