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請罪[第1頁/共3頁]
幾個勁裝大漢,紛繁嚷道:“薛慕白,你這是何事理?你就是不肯救人,也不該下此狠手!”幾人搶上前,想要救回那中年男人,卻還未近身,便被薛慕白掌力盪開。
初升的朝陽下,元貞從一片光輝中走來。
“端王還是太子時,視兒臣為儲君之位最大威脅,因此明槍暗箭不竭,兒臣實在是逼不得已而為之!”
“或許是朕過於責備!”
“哼!”元烈翻了翻白眼,說道:“此事就此揭過。你蓄養的統統私兵,馬上拆散併入狼騎營、左武衛。你手底下,那些教唆你們兄弟反麵的謀士、主子,全需重罰。”
元烈眼中一亮,“那戚嘯天和向宗的奏疏又該如何解釋?難不成,他們會和老三一起,讒諂老邁?”
元貞尋水前行,火線水麵漸寬,流水漸急,淙淙之聲,不斷於耳。前麵三座險峰,隔水相峙,山與水錯落相依,景色奇特,獨具意蘊。
元恒做痛心疾首狀:“父皇明鑒,端王還是太子之時,對兒臣各式壓迫,兒臣日驚夜怕,生恐太子俄然發難,終究被手底下的主子和邊將勾引,做出這等胡塗事來。但兒臣隻為自保,不敢謀反,更不敢與父皇為敵……”
盈舞蹙了蹙眉心,柔聲道:“皇上可否容臣妾說一說我的設法?”
“太子果然想關鍵你?”元貞神采有所和緩,卻仍有所思疑。
第二天淩晨,元烈整肅好朝冠,推開偎翠宮宮門,就見已經加封為瑞王的大皇子元恒, 直挺挺的跪在殿門前,神采頓時拉垮了下來,“你這是何意?”
元烈目光陡而鋒利,凜然道:“那老三被廢太子以後,你為何仍要派人去塞州,將他刺成重傷!”
“兒臣萬不敢有此念!”元恒驚駭萬分,身子顫抖,如同風中紙鳶,腦袋緊貼著空中,大氣也不敢喘。
那日,他遵循拂春意義,為甜水巷中的女子贖身後,從月香閣老媽子兒手中拿到了拂春留下的錦囊。奧秘的錦囊中,是一副山川圖。在就教了很多塞州本土人士後,才知,圖上所繪,乃塞州城西的翠微山。
未幾時,元貞來到搭訕之前,岩壁上,刻著“六合歸藏,儘入穀中”八個蒼勁大字,鋼建淩厲,透入岩壁數寸,氣勢澎湃,字裡行間透出一股傲視六合的狂氣。
老天子神采寬鬆了很多,“愛妃直說無妨。”
元烈歎了口氣,“朕一向但願,他們兄弟能夠兄友弟恭,不想卻兄弟鬩牆。朕雖能夠安定天下,卻冇法止息他們兄弟之爭。”
“……兒臣、遵旨!”
中午之時,叮咚流水之聲從群山之間傳來,如佩環相擊,清脆動聽。元貞正覺蒼茫無措,聽到水聲,心頭一喜,當即循著水聲而去。轉過一座小山頭,邀見三峰聳峙,突入雲霄,兩道山澗,自三山之間,盤曲外流,在山前穀地中彙成一道小溪,片片落花,逐水而去。
盈舞將秀髮攏好,說道:“若大皇子真有謀反之心,應當調兵入京,節製梁京,以逼皇上禪位,或挾持皇上,號令天下,而不是耗時勞力,勾搭邊將、蓄養私兵!”
“父皇容秉!”元恒淚如雨下,“兒臣此舉,也是逼不得已!”
“兒臣胡塗!”元恒身子狠惡顫抖,“兒臣被家奴教唆,想要、想要斬草除根,纔會做出這等鬩牆之事……”
元恒聲淚俱下,一臉悲慼之情,“兒臣向父皇請罪!”
“……是!”
“既知極刑,回家等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