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薛王[第1頁/共2頁]
泇城乃三關五州邊鎮流派二十四口之一,因此泇城又稱“泇口”。城中人丁希少,多為戍邊將士家眷,一起行來,隻見堡壘密佈,到處都是觸滿兵革甲械、軍馬糧草的庫倉,棧鋪極少,街麵上非常清冷蕭索。
張迪挑起秀眉,“父王,你這是何意?”
元貞笑道:“不敢光駕母舅……”
“我部自起兵抵擋樓煩以來,掃蕩東西、縱橫南北,大漠各部無不望風降順,”都禮一臉不忿,“當時父汗多麼雄才偉略?現在麵對魏賊,為何畏畏縮縮?”
那豪氣不凡之人,恰是三關五州邊將中權勢最大、也是大魏獨一異姓王的薛王張仲英。張仲英微微一笑,說道:“本王來驅逐自家外甥,有何不成?”
“大魏分歧於草原各部!”都藍可汗眺望草原,目光凜冽,“大魏立國數百年,根深蒂固、根底甚穩,我部突草擬原不過十數年風景,各部大要降服,實則不過害怕我部武力,並非誠懇歸順。”
都藍汗眸光一寒,“你在思疑為父?”
薛王麵露對勁之色,“若我軍和相州顯赫軍或峽穀關戚軍狹路相逢,如何戰而勝之?”
“本來父汗早有運營。”都禮聽完,對父汗重起畏敬之心。
“是!”都禮心悅誠服,“孩兒服膺!”
元貞見狀,駐馬不前,峰眉透出一絲疑慮。快速,城門敞開,數萬鎧甲光鮮如火的焰甲軍,從城門中狂湧而出,眾軍四下馳驅,來往圈轉,冇多久,將元貞和張迪所率兵丁團團圍住。
元貞皺起眉頭,望著張迪,似在詰責張迪,此為何意?張迪秀眉一彎,說道:“表哥千萬不要曲解……”
“世人隻知本王殺性太重,以嗜血為樂,”薛王麵色沉實,說道: “實則本王嚴法治軍,隻是為了嚴厲軍紀,並非是本王愛好殺人。”說到此,張仲英眸中閃過一絲火光,“殿下與戚瀟天、司馬倫皆有舊友,和乃蠻兵、蠻方兵皆有比武。依殿下來看,我的焰甲軍,相較於戚軍、顯赫軍、乃蠻兵、蠻方兵如何?”
“本王也是為了邊關百姓。”薛王也不坦白,手指著冷落街麵,“殿下請看,泇口城因戰事而蕭索,每逢大戰以後,這城中便要多出很多孤兒寡母。百姓更因戰事頻繁,耕作不得當時,民生益發貧苦,若能止息兵戈,於國於民,皆有絕大利好。何況,現在朝廷不也在和蠻方聯絡,以務實現兩方盟好?”
薛王擺擺手,笑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氣。”舅甥二人,對視半響,薛王神光動搖,“殿下為大魏與蠻方合議馳驅,辛苦勞累,先進城安息,本王已經安排好統統。”
都禮王子追上都藍可汗,語帶絕望的道:“您還是當初阿誰賢明神武、無所害怕的父汗嗎?”
話音未落,麵前軍陣如波開浪分,讓出一條坦途,百餘鮮甲銳卒,擁著一人馳來。來者錦服貂裘,英姿直挺,劍須墨眉,透出一絲冷酷和不凡豪氣。身後跟著兩人,一人貂皮小帽,八角短鬚,腦筋肥圓,恰是狗頭幕僚烏有道。另一人金盔亮甲,威武雄渾,恰是元貞初到塞州時,太守府晚宴上,和烏有道一起刁難元貞的薛州大將蕭成楚。
“薛王素以冷酷著稱,想不到如此顧恤百姓。”
元貞想了想,說道:“若要戰而勝之,當以己之長克敵之短。顯赫軍固然戎具之精,亙古少有,但是過猶不及,鎧甲太重,行軍過緩且不耐久戰,不如顯赫軍那般迅捷靈動、來往飄忽,若兩軍對壘,王爺大可與之纏鬥,使其怠倦,自可破敵。至於戚軍,戚瀟天軍法之嚴,不弱薛王。戚軍戰力微弱,天下少有。並且戚瀟天心機緊密,與之對戰,難有可乘之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