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辛太傅[第1頁/共2頁]
辛太傅沉吟半晌,還是道:“我雖不常在你身邊,但總歸幼時教過你,現在還是免不了要叮嚀你幾句,學業不成荒廢。”
商清晏想到父皇死的那天,宣德殿宮人避退,隻留父皇和母後二人在殿內。
商清晏道:“盛京頓時入冬,天寒地凍,於我病情實在倒黴,我想去南川養病。”
看商清晏神采淡然,辛太傅不好多苛責他甚麼:“比來的流言流言,你可都傳聞了。”
不過這也不奇特,四皇子出世後,他身為外祖父,總不好跟辛淑妃的“侄兒”體貼過分。
商清晏對辛太傅的非難也不辯駁,隻是站在那邊聽訓。
天氣一早,虞安歌已經帶著向怡和一些兵馬解纜,要走水路前去江南。
辛太傅深深地看了商清晏一眼:“我說的話是甚麼意義,你本身內心清楚。”
畢竟是美人的溫言軟語比較管用,聖上承諾下來。
辛太傅身為太傅,現在他隔三差五還會去皇子所教皇子讀書,天然清楚江南現在是大皇子的地界,大皇子藉著鹽政,在那邊大肆斂財。
辛太傅冷哼一聲:“辛淑妃在宮中擔憂你擔憂得夜不能寐,你倒好,另故意機喝酒作樂。”
辛太傅道:“傳聞你得了沉痾,辛淑妃托我來看望看望,眼瞧著你還能喝酒,該當冇甚麼大事。”
商清晏少見地辯駁辛太傅的話,誇大道:“不去江南,去南川,並且我在盛京,不過是惹人嫌。”
商清晏笑了,他的笑老是帶著幾分涼薄:“太傅,我都是天下第一雅士了,學問自不會荒廢了去。”
現在四皇子奸生子的流言甚囂塵上,更有甚者,說四皇子是在先帝靈前懷上的。
隻是聖大將他扣押在京多年,商清晏至今隻去過三次南川,世人皆覺得,那支軍隊名存實亡。
商清晏毫不避諱地直視辛太傅:“辛太傅放心,門生不會給您丟人的。”
四皇子纔是辛家的外孫,辛淑妃的親子。
辛太傅一襲深灰色廣袖大氅,吵嘴相間的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眉宇間凝著一個深深的川字,一臉不近情麵的嚴厲。
可四皇子那邊,卻對送商清晏離京一事非常順從。
辛太傅麵對神采淡然的商清晏,少有地生出幾分可惜。
商清晏眼中藏著一抹諷刺的笑,是不是無稽之談,不是商銳說了算,更不是辛太傅說了算。
把江南往大了看,南川也屬此中,往小了看,南川便在江南之南。
這事兒鬨得太大,想不曉得都難,商清晏誠懇答覆:“略知一二。”
辛太傅沉默了多少,還是承諾了下來。
辛太傅對商清晏向來峻厲,在商清晏還是太子時,他便不苟談笑,廢太子後,辛太傅對他愈發不近情麵起來。
君死有疑,卻無人敢說。
若商清晏肯表示出對四皇子的靠近,於四皇子大大無益。
商清晏倒是叫住他:“有件事兒,要跟太傅通個氣兒。”
商清晏道:“小酌幾杯罷了。”
南川另有一支獨獨服從於商清晏的軍隊,那是當年忠心於先帝的臣子,拿命給商清晏爭奪來的。
商清晏隻道辛太傅到底是年紀大了,愈發看不清京中的情勢,因而搬出了一個讓辛太傅謝毫不了的來由:“我離京那日,可讓四皇子前來送我。”
商清晏道:“太傅都說了是無稽之談,我天然不會放在心上。”
事到現在,辛太傅看著一臉淡然的商清晏,隻能歎一句:時也命也。
辛太傅道:“你在盛京,起碼另有我和辛淑妃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