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五[第3頁/共5頁]

我如何會在這裡？他強鎖住心中那關於昨晚的回想，謹慎翼翼地發問——實在當然是但願聽到一些好的答覆。比如，她送他來的——之類。

他轉頭看，神采有些木然，彷彿還未從昏沉中醒過來。那張臉，有些熟諳。他想坐起，腦後卻還是模糊一痛，逼他枕在了原處。

解藥是你給我的。邱廣寒淡淡一笑。你若冇給我，現在當然已死了。

因為俄然想來這裡。卓燕說著一句並不能令人佩服的藉口。

邱廣寒卻不答覆，顧自去溪邊盛了些水，喝點水吧。她說道。

就這裡？他詰問了一句。你想明白了——真的要把他留在這裡？

他最後看了一眼淩厲，轉回身。

卓大哥，你是否——

提及來，為甚麼俄然要換處所呢？沉默半晌，邱廣寒道。本來不是說“老處所”麼？

跟他在一起……是冇甚麼不好。邱廣寒幽幽隧道。隻是他跟我在一起，卻並不好的。她說著，抬開端來，微微一笑，卻竟龐大得全不似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少女。

……你若要這麼說，也隻由你。卓燕說著，轉目去看遠處。

那——我可不管。邱廣寒撇嘴道。瞻前顧後，顧得過來麼！

玩這把戲——成心機麼？卓燕隻覺嗓子裡還是燒得難受，不覺咳了一聲。

卓燕的確感覺劇毒方解的身材還不是很舒暢，嗓子有些許灼痛，便也取了點水潤潤喉嚨。邱廣寒隻是在一邊看他，末端，道，好了，我們走吧。

我……我若現在能動……淩厲牙縫中迸道。……廣寒，我必然狠狠地打你，打到你復甦為止！

是……是你們呀……他鼓勵一笑，但是那尚未轉過彎來的腦海裡，卻恰好記得有些甚麼事，該死他要哭。

卓燕一怔，低頭再去看淩厲。你動手不輕啊。他扯開話題。

你當真要跟我去朱雀山莊？

“那你便不要轉頭。”

榮幸或是不幸，卓燕醒得很快。她聞聲他的動靜，轉臉向右。

淩厲心中嘲笑，卻隻是絕望而失語。她麼，她走了……他眼神浮泛。

好，不說。再乾一杯！淩厲舉杯。與二人酒杯相碰。

淩厲醒來的時候，正月十六的淩晨。天光亮媚。並不在昨夜阿誰酷寒蕭瑟的處所，而是——

小哥，總算是醒了！傳來的是有人非常鬆了一口氣的聲音。

總也要奉迎奉迎他。邱廣寒睨他一眼。

天還冇亮呢。淩厲插言道。我們那賭約締下，也是快到正月十六的早上了，現在說來還不滿一年——說不定另有機遇？他笑了起來。

甚麼？卓燕俄然感覺有甚麼處所很不對。莫非這毒是……那“一箭勾魂”……

兩下裡都似真似假地笑了，又一飲而儘，卓燕歎一口道，你倒好了，贏了這賭約，今後我便不能找邱女人費事，但是我呢，朱雀洞的事情又未顧好，兩下裡落空，不免要受罰，不似你美人相伴，歡愉清閒。

她才拋下劍，倉促回身，卻做了一件奇特的事。

你，你此人！邱廣寒當真活力了。淩厲，我是念著昔日的情分——可你如果這麼不識好歹。那好。我們各走各路。你也彆怪我！

方纔你中毒之時大聲喊著說淩厲輸了——你不記得了？

二位何必諷刺，已說了不說這煞風景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