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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上前兩步。我固然不如何有顏麵來見顧前鋒,卻還冇有畏縮到要你來替我擋下這一道。他說著,向顧世忠看了一眼。顧笑塵的四確切與我有關,若你必然要報仇,我也不會還手。
你這麼說就不對了——顧家固然冇了笑塵,好歹另有人在——單家現在卻隻要我一人。我若改姓了顧,那單家又如何辦?
拓跋孤還未開口,忽見不遠處,有人出了營帳,也向這邊走來,不覺閉口,隻見走來的恰是卓燕。
顧世忠頓感惶恐,忙道,教主是否已有籌算?
卓燕昂首,微微眯起眼睛。殺慕容荇?
等等——十四?你是說那小女人才十四?
是。顧世忠恭謹道。有勞教主掛記。
顧世忠回聲,便跟他去了旁處。瞿安仍想問些甚麼,卻發明卓燕的神采因為拓跋孤的這個行動,微微竄改了下。
不是。拓跋孤道。我本來——有另一個設法。不過眼下看來尚不是說的時候。
你真有興趣曉得?
疾泉,我看在教主與你父親的麵子上,方纔想與你各退一步,你如此說是甚麼意義?你本該是青龍教的人,莫非於此還會有甚麼難堪?
顧世忠沉默了一會兒,道,單家也確是不剩下甚麼人了。疾泉若能返來,那是再好不過。隻是這動靜……
你於此後有何籌算?拓跋孤道。笑塵既走。他是你獨子,右前鋒之職——可有考慮過如何承傳?
這般說亦有事理。瞿安接言。先前他便用心叫我覺得他隻要“二條性命”——眼下或許——亦是用心叫我們覺得那便是他統統內功心法的奧妙地點。
顧世忠瞪大眼睛看著他,這一刹時他像是憶起甚麼,卻又甚麼都憶不起。
便算是因為瞿公子之故。拓跋孤接他話道。朱雀亦不該是這麼粗心不防之人吧?
顧世忠雖心中不滿,卻也無話可說,半晌。道,疾泉是否此次會隨我們回青龍穀?
把握了我的缺點,你該歡暢纔對。他加了一句。
你……
他微微嘲笑。你跟來做甚麼?
他隻是垂目似在想甚麼事,末端,抬目道,顧世忠,你跟我來一下。
顧老爺子。拓跋孤開口。這一次出來這麼久,家裡的事可安排好了麼?
是。不太小女人本年也才十四歲。我也想這些年看看是否能招贅一名文武雙全之報酬婿,隻是若要合顧家之意,又合教主之意能擔此前鋒之任的,未見好找;若真是如此人才,也一定肯入我們顧家。以是此念亦隻是憑胡設想。
本年十四——小你有二十來歲。
若……若你真是疾泉,你……你又為甚麼要……關鍵了笑塵……顧世忠一時之間竟是情難自抑,雙目已滲滿眼淚。
不錯。
淩厲與瞿安對視了一眼。教主的意義——是說他應不會僅止於此了?
顧世忠恨恨道,你明知教主在此,我不會向你脫手,何必裝這模樣來演戲!
部屬……倒是有,隻是……顧世忠略顯難堪。我現在這個年紀,便算再得一子,恐也冇這麼快便能卸此重擔,卻不知我還可否撐二十年。
拓跋孤微微皺眉。來得倒是時候。本來卓燕方走到了此地,還未及露麵,恰好聞聲拓跋孤與瞿安之語。
他停頓了一下。
你奪走人家一子,賠他一個,亦不為過。
顧世忠雙手握拳。疾泉,若非因為笑塵之事,能見你安然。顧叔叔本來也該歡暢纔是——現現在我也已明白教主為何俄然要救你性命,又叫我不要動你——好,看在昔日與你爹的友情份上,我不會再究查你——隻要你殺了慕容荇,給笑塵報仇。我們這筆恩仇便一筆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