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〇六[第4頁/共4頁]

淩厲也曾想過，如果不做這件事，又會如何？

拓跋孤不答，隻見他在案上翻出一本冊子。遞了給她道，你本身看看，可另有甚麼不對勁的麼？

那麼……那麼我去見她。他生硬地應了一句，回身走出。

他昨晚聽到拓跋孤這句話的時候，幾近不信賴本身的耳朵。拓跋孤是在叫本身對邱廣寒“相犯”——他當然不會真讓淩厲將邱廣寒如何，隻是要看看他這摸索的成果。可他該明知在那滿月之下，在純陰之血難以自控的時候，有很多事，底子冇法禁止——十一個月前的邱廣寒就曾那樣殺死了朱雀使者，自那以後，他一次都不敢讓她麵對那樣的月華——或許因為貳心底裡曉得，她抵擋不住那必定了的賦性。可若永久屈就於如許的賦性。她或許是真的在一步步靠近阿誰他驚駭她成為的人。

-----------------

以她的靈敏，她當然覺出了他的奇特。隻是不管如何，他老是不會害我的吧——她如許信賴，以是並未窮究，跟著他跑了出去。穀中是一片月華滿地，滿樹，滿天。他回過甚來，瞧著她，她的臉在月光下發亮，連同他送她的琉璃髮簪，光芒閃閃。

她並不曉得剛纔拓跋孤與邱廣寒的對話中，含了多少構造。邱廣寒也不曉得。她翻開劍譜。本身繪的圖終究成為了一本冊子，這叫她滿心皆好似充滿了爆裂般的歡樂——要她不要立即去找淩厲。她是按捺不住的。她天然是去了，不過絕望得很。淩厲並不在。

來陪我躺會兒，我有些事跟你說。拓跋孤道。

他有些不測。倘使淩厲已去找過邱廣寒，如果他贏了，他們應當極儘纏綿，他毫不該還呈現在這裡；如果他輸了，他該是個死人，也不會呈現在這裡。他乃至甘願信賴踉蹌而來的會是一個失了心智的邱廣寒，而不該是他。

她話冇說完，已被淩厲拉著向外跑去。

真的麼！邱廣寒不料他俄然如此利落。不過——不過本來不是說明天就要走麼？

---------

仆人……在想甚麼？蘇折羽謹慎翼翼地問。

拓跋孤倒是歎了口氣。他明顯想得很清楚——可既然想得這麼清楚，為甚麼還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