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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仆人何出此言?蘇折羽大驚失容,捏緊襟口退開了一步。仆人是仆人,但是單疾風倒是……
擔憂我?拓跋孤發笑。你冇奉告他們我在忙甚麼?
這壁廂青龍教高低早將此事說得天花亂墜。邱廣寒和霍新自是被顧笑塵等功德之人圍住,問長問短起來。
哦,是他。拓跋孤也有點始料未及。不過你也知他已死了,又跑去明月山莊乾甚麼?莫非你覺得單憑你一人,又能把全部明月山莊如何麼?
臘月十四,邱廣寒的生辰。這一日,天空陰沉,一如她的表情。
但是他向來冇問過她。當他令她在他的床上也那樣喊著“仆人,仆人”的時候,他與阿誰一樣令她在床上喊著仆人的單疾風,又有甚麼彆離?
蘇折羽終究再不敢多言。全憑……全憑仆人作主……她聲音微小。
他遞過來一件黑黝黝、模糊泛著幽光的東西——是一塊厚重的令牌,牌麵上邃密地刻著與他曾在伊鷙堂的牆麵上繪過的青龍普通無二的圖案。
蘇折羽一愣。有甚麼彆離?天然是有的,隻是——她難以開口。
蘇折羽沉默。
蘇折羽點點頭。我十一年來,完整不曉得這件事,但是此次——此次我歸去……尋到了扶風留給我的一封手劄——扶風早在十一年前便曉得了統統,她到了清洲,就從爹孃放在承擔重的手劄裡得知了此事,信中是說,我們既然到了清洲,便沿著去中原就好,不要再歸去了,可扶風當然是不信賴的,當下便歸去了,卻見爹孃早已被害——村民隻覺我們家招來禍害甚多,便將她趕走——她兩年以後,稍許練了爹孃留下的家學,又悄悄歸去了一次,因為並不知我的下落,也便將她所知之事書於信中,留在家裡,但願我能瞥見。她……她卻也不知我是否還活著,她說她——她說她當時的確一向求勝心切,也是到厥後,纔想起我是將水留給了她,可當時卻已再找不見我了。間隔這封手劄,現在也有九年光陰。若我能早點看到這封信,我……我當時與她重遇,我內心……我內心該也不會……那般難過。
她睜大的眼睛才動了動,嘴唇輕嚅著,要說些甚麼,聲音竟啞了。
我就要你,配不上我也要了!拓跋孤扯過她的衣衿將她狠狠抓回。我奉告你蘇折羽,我已經在全教高低宣佈此事——你若非要叫我在三百教眾麵前下不了這個台,儘可不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