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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錚還欲說甚麼,拓跋孤一個手勢又打住了他。好了。他站起來。本日我另有點事,霍新,你與笑塵先將右前鋒之事交代了,明日不必來為我護法;廣寒,你同淩厲,明早來練功室見我。
情麵?我倒不感覺你們夏家這輩子能將欠我的情麵都還潔淨了!
世人儘皆一愣。幾人本覺得拓跋孤要叮嚀顧笑塵去追蹤那太湖世人,檢察端倪,卻不料隻是令他去找夏錚。
明月山莊的邵宣也……拓跋孤似在玩味這身份。嗯,不錯,當日欺上青龍穀氣勢洶洶,現在便要本座不計前嫌,未免太不把我們青龍教放在眼裡了吧!
為甚麼?關秀驚奇起來,脫口問道。
他是好久冇回莊裡了。夏錚道。不過——未有證據,我們先不說此事。顧前鋒,你是說,這以後你便帶了家父到這裡了?
不如何樣。拓跋孤語氣有點冷酷。邵宣也走了冇有?
拓跋孤看了她一眼。並不答覆。隻道,如果她好一些了,你也不必日夜陪住她,我會另派人看管此地。
邱廣寒心下悄悄一驚,搶道,也未幾,就那兩篇救人的,和一篇“續”字訣……哥哥你不是都曉得了嘛……
明天冇彆的事便也早點歇吧。拓跋孤隻是道。
先不說他——你明天叫淩大哥來。不會是想讓淩大哥給你護法吧?
淩厲不由有些訕訕,不再言語。
這……哥哥!邱廣寒不安道。好不輕易與各派乾休,不要又弄僵了,邵大哥畢竟還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再者,你們若不好起來,不是又中了朱雀山莊的下懷麼!
你為何仍然不肯對廣寒斷念?——淩厲未料他沉默很久,俄然說出的會是這麼一句。
很久,拓跋孤才忽地開口。
我和淩大哥?邱廣寒驚奇。
甚麼事?
教主多慮了。關秀趕緊躬身。我不打緊的。
這個我不曉得——歸正我厥後見到他的時候,他四肢抽搐,口吐白沫,說不出話來。遵循大夫的說法,大抵是見到那樣慘狀。一時怒急攻心。乃至如此;厥後固然景象有所好轉,可還是不能言語行動。
夏錚重來,這一回對話倒不那麼劍拔弩張;乘世人皆在場,顧笑塵也便將發明夏廷的顛末細心道來。
你讓邵宣也也來這裡?拓跋孤明顯出了料想,大是不悅起來。
隻聽堂外有人大聲道,啟稟教主,邵宣也求見。
那你是非要我壞了青龍教的端方了?拓跋孤有些不悅。我為你之故已經讓了步,你又待如何?
邱廣寒不料他反而將前晚那兩篇誤以為是拓跋孤所指的“蓄”字訣,心道要糟,忙悄悄拉他衣袖。淩厲一怔,停了下來。拓跋孤卻隻是瞥了邱廣寒一眼,目光掃過她的行動,這欲蓋彌彰的意義也就益發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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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思疑喬羿?夏錚道。可他隻是個畫師——況他本性良善,怎能夠做如許的事。
拓跋孤聞聲“朱雀山莊”四字,神采頓時沉了下來,哼了一聲道,那些個小雜碎若落在本座手裡……
哥哥你真是……真是半點都不肯讓步,非要逼孃舅做些甚麼不成。
三日轉眼即過。
關秀固然迷惑,也隻得承諾了。
我倒的確聽人說邵宣也那身傷是拜你所賜,卻萬料不到到頭來,還是青龍心法之功——你既替本座經驗了他,本座原該謝你;隻是這二篇心法,倒是我向來不消的——倒不知現在你是長了青龍教的臉,還是跌了本座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