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第2頁/共2頁]

既如此，那麼我便不得不思疑你有甚麼彆的目標了。固然我也不肯信賴，也不懂江湖中的情麵油滑，但是我本身也曾被人思疑過，以是當然――也會思疑彆人。

她下認識地伸過手去，又撫摩他的手背。拓跋孤展開眼睛來。四目相對之下彷彿馬車又前行了大半裡地，她才俄然笑了，轉開臉去。拓跋孤也轉開臉去，閉目持續本身的歇息。蘇折羽仍在趕車，渾然不知馬車裡的這對兄妹，已又再不動聲色地情意相通了一次。

邱廣寒點頭道，真怪，我疇前也是醒得很早的，現在莫非是被哥哥寵壞了？

約摸五更天擺佈她又悄悄起家了，到樓下察看馬匹，再有也想借個爐子，把昨夜洗了的那件衣服烘乾。星鬥仍掛在天上，天光初蒙，乃至苗府被血洗的動靜，還未在這個小小縣城傳開。將諸事辦理伏貼後，她悄悄地回進了房間，坐在床邊上看著熟睡未醒的邱廣寒。但這坐下不過一忽兒，她又感覺該立起了――她還是走出了房間去，捧著好不輕易烘乾的衣服，悄悄地站到了拓跋孤的房間門口，像是一名隨時保護的兵士。這時她驀地發明拓跋孤的房間裡竟有燈火在騰躍。天光已有七分了，但還不非常亮。她想，他早就起來了麼？她謹慎地敲了拍門。

還冇有。蘇折羽道。

有甚麼呢？她想。像我一樣，我疇前不也是老誠懇實地做人家的丫環，一句話也不說麼？乃至彆人要毒死我，我也冇有收回半點聲音，認命了罷了。但真的認命了麼？她聽著車輪轆轆聲。不是的吧。我內心總彷彿另有甚麼慾望，彷彿我出世到這個世上，並不是為了叫人使喚的。我曉得有一天我會逃――蘇女人呢？她是不是和我一樣？

但――但是――蘇折羽咬咬牙，道，我還是去稟告仆人一聲吧。仆人珍惜邱女人你，若你要睡，他也必然會承諾的。

蘇折羽笑道，現在也不算晚。女人再躺一會兒吧。我去奉告仆人一聲。

邱廣寒盯著拓跋孤看。她隨即盯著他的手看。拓跋孤彷彿也曉得她明天心神不寧，以是不出聲地任她的目光掃來掃去。莫非蘇折羽又一五一十地對他說過了我們今早的說話？邱廣寒內心想。他一點也不問我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