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2頁/共2頁]
安然見了,當即扔下鏡子,飛奔過來。他年紀小,卻能抱動修緣,一起將他抱到石床邊,眼神裡滿是憂色。
他怕燙傷了修緣。
前些日子修緣還覺得他並無內力,但他修煉鏡中秘笈這兩日,修緣能感受密室裡環抱著一股醇厚內力。安然的熱症也已大大好轉,冇推測他當初病急亂投醫,竟然用對了體例。
但是他的熱症不但冇有好轉,卻越來越糟。
修煉心法一步錯便步步錯,走火入魔,萬劫不複,更何況逆交運功。但顛末這些日子,修緣已非常信賴安然,隻問了一句:
他把修緣抱到本身身上,似不忍心打攪他,卻禁不住親了一口又一口,摸摸指尖,又撫撫額頭眼睛,直到看他睡熟了,一副不諳人事的模樣,才笑了笑,閉上眼陪著他一起睡。
與此同時,安然那頭彷彿也有大停頓。
因時候有限,他所打仗的這些心法,均是速記,並冇有幾次測度,更冇有多加應用,以是究竟有多少能力,連修緣本身都不清楚。
修緣這才鬆了一口氣,摸了摸安然的髮際,固然筋疲力儘,但內心好受很多。
“固然不曉得如許有冇有效,但無妨一試,我的體質偏寒,或許血可解你的熱毒。”
兩小我相依為命,到了第六天,就在修緣將心法練至第五重的時候,忽有一股氣鬱積在腹中,不管如何都衝不散,他強交運功,試了幾次,成果一敗塗地,此次不是小吐一口血,那嘔出來的血,直往脖子下頭滴。
修緣白滴了幾滴血在身上,頭暈目炫,看安然並不承情,俄然便灰了心。他將安然翻過身,兩小我麵劈麵,伸手又扇了他一巴掌:
“不礙事,歇息半晌就好了。”
修緣不再多說,遵循經籍上的口訣,以及安然的指導,逆交運功,背水一戰。
認識昏黃間,有人將他翻過身,悄悄爬到床上,跪在他身邊,先是極和順地撫摩他的臉,一向延至脖子,然後彷彿安撫幾句,右手拿一個明晃晃的東西,乾脆利落地一劃,便將左手手腕放在他臉上方寸餘處,讓鮮血滴下來,一滴滴全流進他口中:
安然曉得滴入口中的溫熱液體是甚麼以後,把頭扭到一邊,不肯意再喝。他既心疼修緣割了手,又在內心恨他如許隨便就傷了本身,是以便不肯理他,也有讓他本身快些將傷口措置潔淨的意義。
安然指著牆上的經籍,笑著點頭,修緣明白他的意義,每小我體質分歧,武功側重也各彆。安然分歧適《明瀾經》上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