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1頁/共2頁]
秦風在寧波府劍鋒樓上為各派掌門洗塵,再過三日,便是武林大會。現在的江湖,青黃不接,隻要通過層層比武,最後勝出者即位。
衡山掌門駱鳴笑了笑,將食指放在唇邊,做了個謹慎隔牆有耳的行動,然後起家,重新查抄一遍,將門窗全都嚴嚴實實關好。
四年一度的武林大會本該是江湖上一大盛事,但一個月前靈音寺及“白、史、封、雷”四家被滅,民氣惶惑,至武林大會開端,又有少林、武當、青銅、峨眉等大派缺席,隻餘江南聚賢莊與丐幫、華山派、崆峒派等尚在,稍撐場麵罷了。
“莫非是天一教所為”陸大友迷惑道。
下山以後天已黑個完整,修緣無處可去,身上既無川資也無乾糧,隻得找了一間破廟,暫住一晚。
“老駱,依你看,這靈音寺,白、史、封、雷四家,以及天威鏢局,是如何回事”
做了決定,修緣略微放心,將地上鋪好乾稻草,蜷著身子睡下了。
無處可去,修緣想到了江南秦家,若不止靈音寺一處罹難,武林必然又是一場大難,聚賢莊百年基業,德名在外,不會不管。何況秦遠岫是他恭敬的好兄長,一貫對他推心置腹,在茫茫江湖中,修緣也隻認得他一個,有甚麼事,必然要與他籌議。
“實在,若論武功,又有幾人能賽過秦至公子呢,這場武不比也罷,秦公子一表人才,一手‘混元刀法’爐火純青,聚賢莊的至公子,江湖上那個不平,何必再選!”衡山派一貫唯聚賢莊馬首是瞻,不但衡山,五嶽均與聚賢莊乾係匪淺。
這江湖上有兩種人,非常少見,實乃慣例。一種人天生隻能練心法,練至化境,內功強大非常,卻練不得一招一式,另有一種人,空有招式,入迷入化卻毫無內力。
秦風以酒回敬這二位,笑道:
秦風沉吟半晌,道:
他生了火,從河裡捕來幾條魚,烤熟了狼吞虎嚥,直到被魚刺卡住,乾嘔出聲,才倚在破廟牆角,緩緩閉上眼。
“秦莊主,此言差矣,至公子的名號,說出去江湖上哪個不恭敬三分,何況年青人需求磨練,當年秦老爺子的盟主之位也不是一日坐穩的。二公子資質過人,何不協滋長兄,俗話說兄弟同心,其利斷金,豈不快哉!”
“鄙人鄙意,我們這些糟老頭,還是不要跟年青人爭了,往年次次爭得你死我活,實在跌麵子,這個江湖,還是交給年青人罷!”崆峒派掌門將酒潑傾瀉灑倒進大碗中,一飲而儘,粗著嗓子發起道。
“小兒癡頑,雖將家傳刀法練得一二分,資質卻平平,恐不能勝任,亦不能服眾,盟仆人選,必然要從長計議。”
“不,不會是他!你忘了白家,江南白家,淩九重怎會對白家動手屠滅滿門,白望川是白家獨子……”
陸大友點頭稱是,臉上俄然現出驚駭奇特的神采:
“淩九重這個大魔頭,恐怕早已瘋顛,你忘了,當年他力戰武林各派,也隻是為了逼白家交出白望川的遺骸。江南四大師與靈音寺合手對於他一個,傷亡慘痛也未讓他到手。當年另有秦山老爺子主持大局,各門各派妙手浩繁,這十多年,老的老,死的死,如何比得了當初。淩九重恐怕先節製了白家,將白望川的骨灰運出,再命人一把火燒了‘白、史、封、雷’四家,天衣無縫,莫非他還怕白望川變成厲鬼膠葛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