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佛門癲僧[第1頁/共3頁]

殘陽將落西山，未明在趕往西湖的路上看到一處酒館門前圍了一群人。阿誰酒館乃是杭州最最馳名的酒樓，名叫太白樓。這個太白樓兩側也掛著副春聯“湖上清風樓上月，詩中才子酒中仙”。此樓取唐聞名墨客李白字，因為李白愛好喝酒，且能詩酒鬥百篇，亦有李滴仙醉酒嚇蠻書的奇聞。此酒樓遍集江南美酒，是以騷人騷人，嚐嚐結伴此處喝酒賦詩。恰是座上客常滿，杯中酒不空。

二人又到了包子鋪，中間排滿的買包子之人見無顛跌跌撞撞的走過來，礙於他身上濃厚的味道，紛繁避了開來。那包子鋪老闆見無顛走進，捂著鼻子，揮動手道：“去去去，你個臟和尚渾身酒氣，莫要壞了我的買賣！”

包子鋪老闆見了大怒：“好個不滿足的個和尚！”便從叛變抄起個扁擔，舉起來朝那和尚打去。

掌櫃子驚道：“你個和尚，瘋了瘋了，竟敢冒認佛祖，不怕被降罪嗎？”

一罈飲罷，那和尚叫著：“好酒好酒，我還要喝。”

未明獵奇，走到人群中擠出來看了看，本來是個身穿襤褸僧衣，渾身肮臟的和尚在向旅店掌櫃討要酒喝。四個店小二使出渾身吃奶的勁想把他拉到遠處，以製止影響店裡的買賣，但那和尚的腳如同栽在地上普通，是紋絲不動。未明見了大驚，曉得阿誰和尚是有工夫的人，細看那和尚，固然是渾身穿的襤褸，但臉龐倒是長得很漂亮，如果帶了把破扇子和一頂破帽子，清楚就是濟公活佛轉世。

“給你一個，快點走吧！”包子鋪老闆扔給了無顛和尚一個包子。

那和尚又接了，不到眨眼的工夫，又吃個精光。

未明又出錢買了一罈。中間有人悄聲說道：“這世上真是奇了，瘋子和傻子聚一塊了。”

“我是來吃包子的。”無顛醉醺醺隧道。

未明向那和尚施禮道：“不曉得大師要喝甚麼酒？”

那和尚風言風語道：“和尚想喝酒，拿些好酒給貧僧吧。酒好喝，酒好喝。”

旅店的掌櫃在站在門旁哭喪著臉勸道：“你個和尚，既來化緣，給你寫剩菜剩飯你走便是了。如何還賴著不走了。”

那和尚道：“小子，你心眼不壞嘛。我也不白吃你的東西，我前日得了個東西，估計能換些酒，就給你吧。”便擲給了未明一個物件。接著說道：“近幾日杭州城中有妖魔作怪，施主還是早早拜彆，以免蒙受血光之災呀。”

未明同那和尚走了半裡路，問道：“不曉得大徒弟還要吃些甚麼？”

“我要吃的就是肉包子。”

包子鋪老闆被弄得欲哭無淚。這時，未明走出來對那包子鋪老闆道：“大徒弟想吃多少，你就給他多少，錢我來付就是了。”

中間的一個店小二斜眼看那和尚道：“這瘋和尚，隨便弄點散酒打發了不就得了！”

瘋和尚舉手接了扁擔，包子鋪老闆要抽歸去時，感受那扁擔如同釘在和尚身上普通，費了好大力量，竟一點也拽不動。包子鋪老闆也是長年做買賣的，見得人多了，曉得江湖上多有怪傑異事，忙服軟告饒道：“神僧高抬貴手吧，請您吃幾個包子是理所當然的，我王二也隻是做個小本買賣，本小利薄，家裡八十的老母，上麵剛滿月的嬰兒都靠這個度日。求神僧給留口吃的的吧！”

未明看了看那物件，是一個近似印章的東西，比較大，又一紮長，半紮寬，是個烏龜雕塑在一個方台之上。待起家看那和尚時，已經消逝在遠霧當中，遠處傳來個宏亮的聲音“顛倒置倒，無顛無倒。世人學我，定入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