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投孟婆司[第2頁/共3頁]

此時它正躺在一張綿軟的大床上，除了蓋在身上的棉被外，額頭上還搭著一條沾濕的棉斤。大床四周皆有紗帳，透過紗帳，蛤蟆模糊瞥見兩道人影。

“真是奇了怪了，你判官大報酬何連續五天都不辦案？”

“我煩？”靈薇兒怒極反笑：“這幾日若不是我冇日冇夜照顧，你覺得本身還能有命再醒過來！”

窗外冇有蛤蟆最愛好的月兒，亦冇有繁星。望著天涯，蛤蟆不由輕歎一聲。“我畢竟會從這個天下消逝吧……”

“雞判官實在並非惡類，它隻是脾氣有些火爆，”孟蠱眼神變得有些浮泛，似是勾起了關於某些舊事的回想。“那臭脾氣跟它的徒弟還真是相像……”

“教員，那天你救我以後的事我都不記得了，你是不是把判官殿給……拆了？”蛤蟆獵奇問道，它模糊記得，孟蠱在那日曾過一句話――“膽敢欺我門下弟子，本日，這判官殿不留也罷！”

“哎你們聽冇，彷彿是五天前有強者來此生過事端？”

半晌沉默過後，孟蠱正色道：“你們須記著，我孟婆司雖不招惹鬼界眾靈，但如有一鬼一卒淩辱我們，那便是千萬也不能容忍的！我孟婆司對內講究謙恭相待，但對外，向來毫不軟弱！”

“但是我們都等了好幾天了，也不見大人出麵，總這麼等下去也不是體例呀……”

“我也迷惑啊，阿誰奧秘的嘰判官大人向來都是兢兢業業，一刻也不偷懶，冇想到這回竟是接連五天都閉門不出。”

“真是兩個活寶……”孟蠱無法地搖了點頭。

“薇兒，莫再負氣了，蛤蟆魂表現在還很衰弱，你莫再欺負它。”孟蠱悄悄拍了拍靈薇兒肩膀，又對蛤蟆道：“蛤蟆，你將入我孟婆司門下，此後便要稱她做‘師姐’了。”

孟蠱與靈薇兒悄悄分開，房間裡頓時墮入一片沉寂。

“教員得對！”未待蛤蟆做出反應，靈薇兒率先有了反應，她當真了頭，又向蛤蟆高傲道：“我們孟婆司就該這麼硬氣！曉得了嗎，癩蛤蟆師弟？”

孟蠱擺了擺手，又將目光轉移到靈薇兒身上。“薇兒，還不放手？”

蛤蟆迷含混糊地展開眼睛，感覺本身腦袋生疼。

“這裡是……”

“嗯？我睡了這麼久……”蛤蟆先是一愣，旋即如有所思地看了看靈薇兒，遊移半晌，終是開口道：“……呃……薇兒，那啥……謝……”

現在正值深夜，鬼界的天空更黑。

看著等候宣判的亡靈堆積得越來越多，幾名鬼卒無法地搖了點頭，除了持續等候，還能如何辦？

“我都不計算了，你倒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是不？”靈薇兒再次將臉板了起來。

“不需求！”靈薇兒“哼”地一聲轉過身去，打斷了蛤蟆的話。

蛤蟆悄悄蹲坐在窗台上，抬頭望天。

“此岸花、三生石、何如橋……”蛤蟆喃喃自語著。自從碰到這統統以後，它的統統感知與情感竟都有些似人，並且跟著時候增加還會愈發濃烈。

俄然一道脆生生的聲音在蛤蟆耳邊響起，它眉頭一挑、循聲而視。“娘皮？”

蛤蟆了頭，盯著靈薇兒後背道：“喂，那誰……呃……靈……師姐，我不再叫你‘娘皮’，你也不準再我是‘臭蛤蟆’了，我不但不臭，還很愛潔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