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6章 玉碎[第1頁/共2頁]

她一如往昔，高高在上，像是不屬於這塵凡。

“轟！”

當年在無岸天，莫缺回絕了她的一世身。

天賦出缺，連十大至尊法，都連續被收回，隻剩最後一具肉身。

玉霄之主聞言，雙眼微眯，道：“六合悠悠，萬物皆虛，芸芸眾生於我們而言，轉眼即逝，唯大道永久，你身為天君，竟如此在乎這些小事？”

“你現在，稱尊無岸天，坐上天君之位，又何必持續在乎疇昔之事？”玉霄之主道：“芸芸眾生，皆是螻蟻，百萬年事月，也不過是彈指之間，何必耿耿於懷？”

無岸天眾生，和曆代至尊經曆的統統，都隻是某些人的手筆，他對這些事，始終耿耿於懷。

點點頭，李若寒身邊無數落葉，將她和莫缺包裹，破空而去。

這一次，莫缺一樣冇有低頭，此前承諾前來相見，不過是為了為冷如茵和雲問天，爭得一線朝氣。

但現在再見玉霄之主，卻與他設想中的，不儘不異。

不是天衍聖宮的手筆，魔域當年怎會滅，魔主怎會亡？

“現在，你連我一個弟子都敵不過，當年可逆天道的十種至尊法，現在，也儘數被收回，隻剩這最後一具元始肉身。”

百天君之力，百萬年眾生之力，數量遠在劍道之上。

武道不滅，藥老又豈會單獨揹負慚愧，苟活一世？

這一指，可碎天道！

莫缺還是冇有開口。

“轟！”

她費了這麼多力量，也隻為獲得此物。

這一刻，冷如茵和雲問天都紅了雙眼，二人緊緊盯著莫缺的背影，一語不發，似要永久記著這一刻。

“你已修成一方天君，道心，卻仍如此天真？”

“我當年的前提，仍然有效。”見莫缺一語不發，玉霄之主臉上暴露一個笑容，“隻要你交出那樣東西，且臣服於我，我便可扶你坐穩這天君之位，乃至，稱尊九天十地！”

這一刻，莫缺終究感遭到所謂的天君之威。

“你可想清楚了？”玉霄之主安閒不迫，“現在，你十具肉身，隻剩這一具，且這還是你的元始肉身，此身若死，你的路，也將至此為止！”

從始至終，她最在乎的東西，隻要一樣，那便是莫缺身上的萬界神圖。

她如九天之神，居高臨下，俯瞰著官方的統統。

莫缺的拳頭緊緊握起，“小事？”

武道真氣，通玄戰意，這一刻他用上了統統能用的手腕，凝集於一根手指之上。

現現在，在元始之地，他的確比很多人都弱。

“你今後會發明，這是你此生所做，最精確的決定。”李若寒悄悄一笑，又轉頭對宮憐月道：“我先帶他歸去，見我師尊。”

“好！”玉霄之主嘲笑，“你求死，我便成全你，隻要留你一縷元神，那樣東西，便可留住！”

迴應她的，是一陣沉默。

“師尊，莫缺帶到！”李若寒上前，對著殿上那名女子，恭敬施禮。

宮憐月並未反對，點頭道：“莫要忘了，此前的商定。”

群葉飛舞，似連時空都扭曲了，使得他麵前的統統，愈發恍惚。

“我隻想曉得，當年無岸天被劃爲樊籠，但是你們這些天君所為？”莫缺終究開口，卻未回絕，也未承諾。

昔日一戰，莫缺的確曾說過這句話，也一向在為此儘力。

這是存世超越百萬年的存在，一身氣力難以設想。

當莫缺的麵前重新清楚，他已和李若寒，來到一座大殿以內。

“走吧！”

莫缺眼中冇有涓滴擺盪，道：“曆代至尊可死，百萬年無儘眾生可死，我亦何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