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尾聲[第3頁/共3頁]

“女人要去哪兒？”

他笑得邪氣，另有幾分賴痞。阿嫵羞怯，拉過他的寬袖往臉上遮，隨後又謹慎地探出那雙眼，輕聲問：“以後呢？”

“記不得也冇乾係，你不是另有我？”

“女人好麵善，那裡見過你？”

淩晨酷寒，火食希少，到了東湖就見一片冰霧覆上湖麵，湖上薄冰就如明鏡，倒映出群山綠翠。

“樊？”小魚喃喃，歪頭想了會兒，從懷裡拿出一枚梅花簪，簪上刻了“勿忘”二字。

“噓……噓……彆叫，我曉得你在找甚麼，我曉得他在哪兒……”

“你來晚了。”

撩了簾,一眼就見到了阿嫵。她趴在地上,手持羊毫，剛寫幾個字就蹙起柳眉,望著墨跡彷彿難堪。

“冷。”

“明天用完午膳帶你去。”

榮灝歡暢，天然承諾下來。

阿嫵嘟著嘴，把筆塞他手裡，以後又將收來的信展在他眼皮底下。

“傳聞東湖梅花開了，你帶我去瞧。”

天微亮，阿嫵就起家洗漱。平時她好豔色，現在天選了件素雅翠裙，挽了同心髻，描眉點朱。榮灝起時，她已經打扮好，就等著他帶她出宮玩耍東湖。

窗外又飄起雪，如同柳絮洋洋灑灑。阿嫵側首瞥見，俄然又脫了他的手，赤著足飛奔到廊外。

“啊。”

榮灝微頓，心俄然揪痛，一絞一絞的，殘渣從他喉中湧出，到了唇邊化作一絲紅。他生硬地低下頭，不知何時，胸口多了支梅花簪。銀雕的瓣、紅寶石做的蕊，做工不過是作坊之物。

阿嫵留步昂首，看到一截袖邊，上麵有繡祥雲仙鶴。

他不像善人，阿嫵麵露懼色，她搖著頭要分開，卻被隻手狠狠地抓住。阿嫵忍不住尖叫，又被捂住了嘴。

腦中殘影恍忽而過，她又昂首看向他，一寸一寸半點不漏。

他聽後，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即展眉一笑。

他走近，阿嫵側過身，四目交叉的頃刻，她的眼神比這冬還冷。

阿嫵搖點頭。

“記不得了，甚麼都記不得。”

阿嫵看著他，眼神懵懂無辜，她手上使了把勁，梅花簪子又刺出來幾分。榮灝說不出話，怔目相對，阿嫵抿嘴一笑，順勢拔出，血流如注，落在地上就如梅瓣。

“瞧,我收到家書，可不知如何回，你替我寫可好？”

聽到男人聲音，阿嫵警悟，一下子蜷起家縮到角落裡。一隻冒著熱氣的碗端到她麵前，霧氣散儘，就見一又漂亮的臉。她臉一紅，不自發地垂下眸子，卻見此人右手有殘疾，有力半垂。

他和順似水，一雙眼更是款款情深，彷彿六合間惟她最為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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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上車暖暖，吃些乾糧充饑。”

阿嫵凝神思忖，回道：“黃沙遮日的處所。”

“我不記得了，上麵寫的看不明白。”

她邊笑邊牽起他的手拉他入宮。榮灝垂眸一看，本來她在寫手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