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我是神秘的和87章[第3頁/共3頁]
“我想,但是……不能和你走。”過了半晌,他說。“我必須留在這兒。”
此人又是誰?潘逸點頭苦笑,從兜裡摸出一點碎銀遞上。
夜沉,喧鬨的百花巷也靜了下來,炭火早已燃儘,屋內有些冷。小魚蜷在他的懷裡,像隻怕冷的貓兒冒死取暖。他側首看向她,嘴角不經意地暴露一絲笑,隨後伸了手重撫起她的眉眼。
這統統虛幻如夢,來了又去,去了又來,磨儘春秋。潘逸卻躲不了也推不開,百鍊鋼化作繞指柔。
“女人,找錯人了,金主在外,我隻要這麼點小錢,勉強給你買壺酒。”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肯和我走?這麼多年,我何嘗不是想著你?”
“我能明白。”
極素極糙的紙,整齊得半數,攤開以後隻見落了個“福”字,一筆一畫極其工緻。
“這麼晚了,去哪兒了?”
“你的枕頭上有脂粉味,想必平時定不孤單。”
“小魚,我從冇悔怨過,從冇……”
聽到這聲響,小魚回眸。她從他的眉眼看到他的指尖,恍忽之間,如同昨日。
潘逸徒然抖擻,緩神以後當即憤怒起來。他翻身壓上,一手把上她的臉,逼她看著本身。
他抬了眸,那張臉近在天涯,一半被火光映得嬌紅,而另一半卻像覆了層陰鷙的暗影。他愣愣地看著,辯白不清,明顯思念至深,卻又不敢伸脫手。終究他用力了力量,伸脫手指觸了下她的腮頰,如同觸摸一點遲緩飄零的飛雪,謹慎翼翼的同時卻又忘了熾熱的氣味也會將它融去。
小魚莞爾而笑,彷彿早已預感這般答覆。她伸出頎長的雙手,輕端住他的臉,俯身吻上,如同輕風不留陳跡拂過他的唇。
“這些年,你過得如何?”
“我返來了,此次我們能回家了。”她在他耳邊低語,每個字都浸滿了狐媚,撩動起他的心絃。他用命拚了十年,終究比及了這麼一句話,但是還來得及嗎?
火光映托著這副各式難描的胴,歡愉痛苦冇有邊界。他完整斷了退路,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紫紅的印跡。她也無懼,逢迎他的起伏,任由他殘虐,直到滿腔痛欲奔泄而出。
“是我。”小魚輕聲道,兩片嬌唇遲緩張合,氣味之間是他最熟諳的茉莉香。
幾記裂帛聲,絹上朱雀四分五裂,翅落在地上,喙落入火中燃儘成煙。他低頭咬上美人骨,將烏黑無瑕的玉脂搓得通紅,他熟知她身上每一寸柔骨,即便隔了多年也未曾健忘。
纖長的手指抵上了他的唇,小魚收住淚,搖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