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回味[第1頁/共3頁]

他握了她的手在唇邊親吻，時不時咬上一口，牙齒磨著指節，麻麻癢癢，順著她的話說：“這話不假，倒真是被你氣得，恨不能殺之而後快。”

陸焉忍不住，在她緋紅的耳垂上咬上一口，哄著她說：“那如何算欺負，那是教你長大為你解惑。嬌嬌還小，世上另有很多種歡愉嬌嬌冇能體味過，今後都讓我來教，可好？”

她這一句話刺得他肝火上竄，恨不能將她吊起來抽一頓，但她腔調稚嫩，清楚是個未懂事的孩子，終是不忍心責備，歎一口氣，緩緩道：“說到底，你還是嫌棄…………”

“錦衣衛詔獄都敢闖，還怕這幾句話？”他服侍她穿戴安妥，再坐到她身後，取一柄犀牛角雕花梳來為她理頭髮，將她因汗水打結的長髮都梳通，再細細編兩股長辮，清算出一個俏生生小女人，對勁道：“真真花朵一樣的美人，種在本督院子裡可好？”

陸焉抬起她下頜，逼迫她仰起臉麵對他，眼神是利刃，抵住她咽喉，沉沉道：“你還是不明白，今後你出嫁還是削髮，是生還是死，全憑我一句話…………好了好了，不嚇你了，如何又哭成這幅模樣？”

慘白的蠟燒到開端，本來暗淡的地牢更加沉鬱，灰濛濛的畫麵唯有桌上光著腿的美人是素淨的，烏黑的長髮嫣紅的唇，蒙無知昧一雙眼如三月桃花楚楚動聽，這一吟一歎已然吊起一顆心，這小小純真美人，嫩得恨不能滴出水來，教他如何能罷休？

她麵紅，無顏見人。

“嗬――陸大人好大的口氣，難不成我嫁了人有了夫家，陸大人還敢往我家中長驅直入不成？”

“你猖獗！大膽！”

景辭道：“可你是個寺人！你彆覺得我甚麼都不曉得，嬤嬤都教過了，寺人冇有阿誰，跟女人…………跟女人成不了伉儷…………”話說完，她冇有勇氣看他，不幸巴巴的把頭埋得更低。

景辭駭怪，抬開端來看他，“你此人…………動不動要性命，恁地可駭。”

還是是那一輛寬廣富麗的馬車，車內能放半張床，景辭就被仍在柔嫩的床榻上，由得他手把手將籌辦的衣裳換上，景辭還是羞赧，扭扭捏捏往外躲，陸焉安然，“小時候連出恭沐浴都服侍過，這會子才曉得害臊？”

她失了心魂，他如癡如醉，他說：“嬌嬌，我的嬌嬌，真真是個勾人的小嬌嬌，讓阿爹吃了可好？”

有一千句一萬句責備，話到嘴邊也僅僅是，“心疼他？不幸他？還是要同他死生相隨？”

景辭強忍著瑟縮，怨怪道：“說不得動不得，你是我甚麼人？憑甚麼管我？文修哥哥已經死了…………我心疼他，可惜他，有甚麼錯？”

陸焉道：“是冇將你放在眼裡――”

陸焉渾不在乎，一罷手臂將她攬在懷裡，捏著她蔥尖似的小手，閒來玩鬨，“你放心，景彥就在後邊馬車裡。歸去好好歇息，彆再跟著這小子瞎折騰。外頭的事情不必過問，宮裡也少去，隻等著出嫁便好。至於榮靖，他拜托你甚麼，你全當冇有聽過，不然…………彆怕，躲甚麼？我老是捨不得罰你的。”

她茫茫然點頭，瞥見他邪邪勾唇笑，落進了圈套，再也爬不出來。

他疊起一張帕，沾了水擦去她臉上縱橫的淚，溫和而詳確，連眼角轍痕都不放過，一麵清算殘局，一麵問：“還難受著？還不肯意理睬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