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園竹09[第1頁/共4頁]

宋懷瑾一副活見鬼的模樣，“一輩子在大理寺當差？你是在與我打趣不成？”

宋懷瑾便道：“你便是有巾幗不讓鬚眉之才，可你是罪族出身，現在得了良籍，也不過是平頭百姓，哪有你發揮才學之地？若你出身貴爵之家，倒另有些能夠，前日來我們衙門裡的長樂郡主，傳聞常陪寧陽長公主出入禦書房。”

宋懷瑾唇角微抿著, 像在躊躇接下來的話該不該說, 半晌後到底忍不住的問：“王爺可對你說甚麼了？”

“停停停……”宋懷瑾忍無可忍打斷了戚潯，“你一個小女子，誰要你捨生取義？你少拿這些話來哄我！”

小廝忙道：“是至公子的侍從之一。”他朝那二人看了一眼，曉得是他們的話引得戚潯奇特了，便接著道：“昨日午間，至公子令他出門辦差，又給他準了半月假期，他跟了至公子多年，許是故鄉有急事吧。”

宋懷瑾高低打量她半晌, “昨夜戶帳可辦好了？”

“就是怕來不及我們纔不敢罷手啊，二公子這事出的俄然，府內慌亂的很，夫人和伯爺身材不好，光是主院就留了多少人呢，至公子疇前又不管事，天然有調派不周之處。”

日頭高懸，衙門人亦多了些，宋懷瑾一邊往正堂走一邊道：“現在宮中女官多，寧陽長公主還提過允女子入朝，可此言一出，不知遭了多少朝臣反對，你想在衙門乾一輩子，如何，你還想入朝為官，做那開天辟地之人不成？”

“既是人手不敷，至公子昨日午間怎還將胡芩發派出去了？”

戚潯也知話說大了，輕咳一聲道：“總之，少卿大人這般賢明，必然明白卑職的心機，卑職不是那種人啊——”

不高不低的對話傳入堂中，正在複驗的戚潯被勾起獵奇，她抬眸朝外看了一眼，問起留下的阿誰小廝，“敢問胡芩是誰？”

戚潯應是，“那卑職也去城西。”

不是明麵上的差事？戚潯心底疑竇微生，“是甚麼時候將他派出去的？”

周蔚哦了一聲，一副如有所思模樣，就在這時，衙門外卻出去一個京畿衙門來的公差，進門便問：“敢問少卿大人在那邊？”

“鬆兒，你來的恰好，你弟弟可入殮了？”

宋懷瑾從堂中大步而出，沉聲道：“帶走多久了？”

戚潯嘴甜，宋懷瑾也省了唸叨，轉而提及閒事：“稍後我派人往城南去一趟，看那家賣百色閉殼龜的店家都賣了哪些人，其彆人都去城西，我不信一家都搜不出。”

四園竹09

楊鬆帶著他們繞過迴廊，直往西邊一處清幽小院而去，邊走邊道：“這院子是疇前二弟籌辦擴建為書房用的，因他嫌本身的書房太小了，本來籌算下月完工的，可冇想到……竟成了他停靈之地。”

戚潯抿唇道：“卑職雖是女兒身，卻還未想婚嫁之事，且有句話說，寧做良家妻，不為高門妾，卑職曉得您說的跟著王爺是何意，卑職不肯！”

“卑職明白，您放心。”

衙差急道：“定安伯府的人去了義莊，要將伯府二公子的屍體帶回府中，我們攔不住，屍體已經被帶走了，特來稟告少卿大人。”

戚潯此前已驗過兩次，心中已知難驗出新線索來，可正如宋懷瑾所言，停靈以後屍身敗北更快，他們也不成能再闖靈堂驗看屍身，這最後一次機遇，她天然更當詳確入微。